衛南衣臉色一變,去攥胡顏的手。
胡顏一甩手,躲開衛南衣的手。
衛南衣回手,道:「不會了。」他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害胡顏?共死,是個解脫;不死,才是希望。
封雲起和衛南衣互看一眼,都垂眸不語了。
四個人走了半個時辰後,封雲起看向胡顏,溫柔地一笑,道:「你若累了,我背你。」
胡顏的嘴角抽了抽,感覺自己好像被雷劈中了。封雲起的溫柔不常見,偶爾冒出來,挺嚇人吶。
司韶快走兩步,來到胡顏身邊,擠開衛南衣,對封雲起道:「胡顏怎么敢讓你背?你若不想活了,豈不是要背著她跳崖?」
封雲起道:「我又不是衛南衣。」
衛南衣道:「這事……我們不提了行不行?」
燕凡塵看了看衛南衣,對封雲起道:「你比他強不到哪兒去!」
胡顏道:「有你們陪伴,此行真是……不寂寞啊。」看這樣子,還能說打就到到一起去呢。
燕凡塵擠開司韶,攥住胡顏的另一只手。
司韶瞪向燕凡塵。
燕凡塵理直氣壯道:「你全身是毒,也不能和寶寶牽手而行,除非你沒安好心,是敵方派來的奸細。」
司韶道:「剛才在血霧中,我就應該不帶手套,毒死你這個攥著我手不放的孬種!」
燕凡塵吼道:「你當我稀罕攥著你?!唯有你能通過相思找到寶寶,我不攥著你,攥著說?!若是一條巨蟒能找到寶寶,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抱著它。我警告你司韶,你要是敢動手,我就躺地上不起來。」
司韶一腳踹倒燕凡塵,冷冷道:「躺好了。」
燕凡塵從地上爬起來,來到胡顏的做手邊,擠開封雲起,小聲對胡顏道:「渾身都疼。」七分親厚,三分呢喃,竟是男子特有的撒嬌。
衛南衣等人齊齊打了個冷顫,暗自唾罵道:不要臉!
最為可恨的是,胡顏竟吃這一套。她伸手攬上燕凡塵的腰肢,揉了揉。
燕凡塵借勢靠向胡顏,與她低聲耳語著悄悄話。
胡顏的唇角上揚,顯然心情很好。
司韶磨牙了。
封雲喜的眸光沉了沉。
衛南衣對司韶道:「你剛才那一腳,是踹嗎?比打情罵俏還溫柔了不少。」
司韶冷冷道:「踹你試試?」
衛南衣道:「隨你。」
司韶果斷轉開頭,不看這個找踹的人,而是對胡顏道:「我已經看得出,你就是喜歡這些沒事兒把你虐得死去活來的人。你那一百余年里,過得定然索然無味。」
哎呀我去,用不用這么尖銳啊?司韶這話,就像小冰刀,戳人心口窩,挺疼呀。
胡顏直接回道:「對啊。活得順風順水,多無聊。不然怎么會留你,等著你為族人報仇,與我反目呢。」
司韶被噎,罵道:「你個……」
胡顏出手,將食指豎在司韶的唇上。
司韶的雙頰慢慢鍍上一層迷人的淡粉色。
胡顏回手指,小心前行。
司韶這才知道,胡顏觸碰他,不是因為要親近他,而是因為前方出了狀況。心中不悅。
轉而一想,胡顏大可以將食指豎在自己的唇上表示安靜,卻偏偏放在了他的唇上。心中大喜。
四名男子,隨同胡顏走向叢林里,隔著茂密的草木,看見地面上盤著十多條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