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紅開心道:「太棒了!這東西能借我玩玩不?我一直想到血霧林里轉一轉呢。」
白子戚看向巧梅,勾起半邊唇角,笑了。
巧梅心中一驚,竟一點腳尖,身體後翻躍下船,噗通一聲遁入河水中。
與此同時,白子戚扣動弓弩,直射向巧梅。
三只利箭帶著金蠶天絲線直接穿入巧梅的小腿。
水中泛起一股暗紅色的血,在夜色中不太明顯。
古紅眨了眨大眼睛,探頭看向水面,道:「怎么跳河了?」
白子戚再次扣動機括。三根金蠶天絲在齒輪的轉動下開始往回縮。白子戚淡淡道:「馬上就上來了。」看那神態,就跟釣魚似的,竟還有幾分憂哉。
片刻,巧梅從河水中探出頭,惡狠狠地看向白子戚,吼道:「放了我!」
白子戚輕嗤一聲,不再理會巧梅,只是繼續緊金蠶天絲。
巧梅慘叫一聲,栽倒進河水里,只剩下被冷劍射穿的腿抬在河面上,血淋淋。
半晌,白子戚放松金蠶天絲,巧梅立刻游上來,用手撫著船邊,大口喘著粗氣,一張臉慘白得好像死人。
巧梅目露哀求之色,對白子戚道:「白公子,我從沒想過背叛主人,我也是身不由己……」
白子戚緊金蠶天絲,巧梅慘叫一聲,再次跌進河里,唯那條血淋淋的腿在河面上綳得比直。
衛南衣的船劃到白子戚的船邊,道:「我一直想當一名名垂青史的酷吏,如今見白茂才的手法,方知人外有人,有些殘忍也是需要天分的。」
白子戚放金蠶天絲,巧梅再次浮出水面,咳嗽過後,大口喘息著,道:「我說,我說……」
白子戚再次緊金蠶天絲。
巧梅尖聲叫道:「為何……」為何不讓她說?後面的話落入河水中,變成了泡泡。
白子戚給出答案,道:「我不信。」
巧梅恨死白子戚了!
如此折騰了幾個來回,再次放開巧梅,巧梅已經沒有了浮上來的力氣。
白子戚一甩袖口,飛出一只倒鉤箭,攝入巧梅的胸口,將她從河水中扯了起來,就像釣魚那般,直接扔到了船上。
巧梅吐出水,劇咳之後只剩下喘息的份兒,連一句話也說不出。
衛南衣探頭看了看,嘖嘖道:「如花美眷,備受煎熬,何苦?」
白子戚道:「這回,你可以說了。」
巧梅的身體在顫抖,靈魂在哀嚎,哪里還敢再欺瞞?她哆嗦著,力地點了點頭,甚至都不敢看白子戚一眼,只是垂眸沙啞道:「主……主子算出,胡顏會經過海炎縣,於是讓……讓我等在那里,想辦法跟隨胡顏,成為她的人。」
衛南衣問:「你口中的年邁老母親,是假?」
巧梅抬頭看了衛南衣一眼,道:「那婆子不是假的。她也有個女兒叫巧梅。不過……被我殺了。我怕婆子亂說話,割了她的舌頭,讓她口不能言。何敬那狗官,也確實貪戀我的美色。後來的事,大人都知道。」
花青染等人的船只行駛到白子戚的另一邊。花青染問:「飛鴻殿那贗品,到底有何陰謀?」
巧梅垂眸道:「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司韶道:「何敬那狗官下場如何,你可看見了?」
巧梅抬頭,飛快地看了司韶一眼。
司韶張開手,露出那只紅色的小蟲子,道:「當它飛進你的身體里,你就會變得和何敬一模一樣。」
巧梅打了個冷顫,突然發飆,罵道:「你們一群男人欺負我一個女人,也不怕丟臉!」
古紅對司韶道:「主子,還是讓屬下將紅蟲蠱放到她身上吧,得她說男人欺負她。屬下不是男人,屬下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