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我心中是狠,裝著……咳……裝著多情,是魔。」
司韶直接諷刺道:「胡說!你心中明明是多情,卻裝著貪心、貪念、貪欲,這才生了魔。」
胡顏道:「等你瞎了,可以去練攤兒算命了,司瞎子。」
司韶氣結,反擊道:「等你又變老了,倒可以在我的攤位旁放只破碗,當個臭討飯婆子。」
胡顏咬牙道:「你過來!」
司韶一扭頭,十分硬氣地回了句:「不去!」轉而嘟囔道,「去被你踹還是被你打?我腦子又沒病。」
胡顏破怒而笑,罵道:「德行!」
司韶看向胡顏,唇角含笑。
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總是靠碰撞出火花,也是一絕了。
不過,很多人對此都不樂見。心中那份酸,就別提了。只不過,事到如今,誰也不好多說什么。尤其是,那些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主兒,在經歷了那么多事之後,誰還有臉指責胡顏什么?再者,如果胡顏執意要大祭司之位,而不要他們,這事兒……難說。
美男子們心思各異,但此刻想得都差不多。
燕凡塵抱了抱胳膊,打了個噴嚏,道:「這里的感覺真是怪,明明不那么冷,卻覺得周圍陰森森的。」
花青染道:「這里是人間和陰間的罅區,能游盪在這里的魑魅魍魎,都不簡單。總而言之,若道行高的人,在這里過夏,最是清爽不過。對於你這種普通人而言,呆得時間越長,越容易滋生詭異。」
燕凡塵道:「別嚇我。」
司韶道:「這周圍原本鬼祟橫行,但此刻卻都退得遠遠的,不敢過來。你怕個什么?!」
衛南衣拍馬屁道:「那些臟東西,定是怕了阿顏。」輕輕瞥了白子戚一眼,「有些人身上戾氣重,最是招鬼怪附體,白剝皮可要小心才好。」
白子戚沖著衛南衣露出一記淺笑,道:「你可曾聽過,神鬼怕惡人?誰若招惹我,定要仔細那身皮。」
衛南衣笑吟吟地道:「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剝鬼皮的。」
白子戚道:「你做鬼了,不就知道了。」
衛南衣搖頭道:「我怎么忍心讓阿顏等我百年?」
眾人暗道:瞧瞧,這又掐起來了。
封雲起攥住胡顏的手,道:「若我死,你不要再繼續苦等。」
胡顏點了點頭。
封雲起捏了捏胡顏的手,道:「其實,你可以略微猶豫一下,不會應得如此快。」
司韶冷冷道:「你和傅千帆比不了,也不是一個人。」
封雲起回擊道:「聽你之言,好像十分了解傅千帆?」
司韶諷刺道:「我不了解他,卻了解你。」
封雲起目露桀驁之色,挑眉道:「哦?我怎么覺得,你了解得不夠透徹?」
眾人腹誹:瞧瞧,這是要動手了。
燕凡塵對封雲起和司韶道:「要打架嗎?一邊打去。」封雲起霸占著胡顏的左手邊,衛南衣霸占了右手邊,他看得眼熱。若他武功高超、伸手不凡,也不耐煩和這些唧唧歪歪。一手扯一個,扔得遠遠地,誰也別妨礙他與寶寶親近。可惜,他身子尚弱,不敢爭拳頭大小。
封雲起道:「沒空。」
司韶橫了燕凡塵一眼。
花青染問胡顏:「你不去取回傅千帆的神識珠?」
胡顏道:「不取了。」
花青染問:「那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