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共五尾魚,你當最後一尾在哪里?」
衛南衣哈哈大笑,震動之下感覺不妙,忙斂了笑,努力平心靜氣,不讓自己太過沖動。
司韶本來是在等胡顏,結果卻等來這么一堆臭男人,他本想回去睡覺,但又好奇比試結果,也有心和聽聽大家對胡顏轉變的想法,於是也脫了衣袍,走進一處小溫泉里,愜意地閉上了雙眼,道:「你們發覺胡顏的變化了嗎?」
花青染道:「嗚……」
燕凡塵立刻問:「你怎么了?」
花青染道:「此時……不宜提姐姐。」
司韶睜開眼睛,嗤笑道:「就這點兒自制力?!」
魚池里的四位男子,異口同聲道:「你懂什么?!」
司韶被鄙視得如此徹底,也算是開天辟地頭一回。不過,對於此事上,他確實沒有什么發言權。畢竟,那魚兒是不肯吮他的。司韶起了邪惡的心思,於是道:「你們若是這點兒能耐,我不提胡顏也罷。我等在這里,本也不是為了看你們沐浴的。只是不知,為何她沒有來。」
衛南衣問:「她以前常來?」
司韶道:「那是自然。胡顏每晚都會來此沐浴。」
封雲起拔高了聲音,喝問道:「你便夜夜藏於樹上偷窺?」
司韶道:「怎是偷窺?我只是服侍她沐浴更衣罷了。」實則,這是謊話。
封雲起等人明知道這是假話,卻按耐不住自己那份香艷的想象力,以及心理發酸的嫉意。畢竟,關於胡顏的過去,唯有司韶還了解一二,他們只是匆匆插入隊伍的楞頭兵。
四個人,一起用水去潑司韶,口中還罵道:「去死!」
司韶被眾人潑了一頭的水,雖不見怒,卻警告道:「你們再潑我,我可還手了。」
燕凡塵笑嘻嘻地道:「你潑水過來,毒到我們不要緊,要是弄死了這一池子的魚,可就有熱鬧看了。」
司韶彈起一顆小巧的鵝卵石,襲向燕凡塵的額頭,罵道:「聒噪!」
燕凡塵哎呦一聲,捂著額頭,吼道:「我若再毀容,你就等著給自己屍吧!」
司韶勾唇一笑,道:「我很期待。」
花青染不安地動了動身體,那仿若花瓣般細膩無暇的身體已然鍍上一層柔美的淡粉色。他問道:「司韶,和我們說說,姐姐以前什么樣?」
司韶嘟囔道:「能什么樣?每天帶著面具,像一個丟了魂兒的人,在飛鴻殿里神出鬼沒。」
花青染道:「從認識姐姐以來,到進入虛門之前,姐姐的言談舉止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可在進入虛門之後,姐姐的變化著實有些令人解。」
眾人目露思忖之色。
司韶道:「你不是說,此時不宜談她嗎?」
花青染緊緊抿著唇,綳緊了身體,盡管在努力控制,卻還是哆嗦了兩下。他垂下眼眸,緩緩吐了一口氣,半晌才道:「現在說說,也無礙了。」
顯然,他又喂魚了。
封雲起、衛南衣和燕凡塵皆哄堂大笑,就連司韶都勾起了唇角,唯有白子戚面無表情地盯著水里那條魚,於悄然無聲中起了殺心。若不是這條該死的魚招惹他,他怎會坐在這水中無法脫身?!若讓這些男人知道他身有頑疾,不能仁道,豈不是要羞辱他到地獄里去?!被人排擠,他不懼,唯獨受不得這個。盡管此魚是胡顏心頭愛,也留不得它!
☆、第九百九十章:終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