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痕，咬痕的顏色已經慢慢地變淺了，但是齒痕還在，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離風有些心疼地用指尖輕輕在陳十一的脖頸的咬痕出輕摸了一下。

陳十一毫不在意地一笑。

「這個可是你第一次非禮我的證據，我對你這么好，你居然想上我。」陳十一開玩笑的口吻說。

「對不起。」離風說。

陳十一聽了離風這話，他從床上起來，一下子就壓在了離風的身上，他居高臨下地挑著眉看著離風。

「以後都不用跟我說對不起。」陳十一說。「只要你想要，我隨時都可以給你。我喜歡你，雖然比你的喜歡少了那么一點點，但是，這是真的，我喜歡你。」陳十一難得地以認真的口吻說道。

聽了陳十一的話，離風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被填的滿滿的，全身都被溫暖覆蓋著。他說他也喜歡他！這下子，離風總算是聽得真切了，對上了陳十一認真的眸子，離風的整個世界，都變得有了色，這是他感覺到最幸福的一個晚上，此時這是一個夢，他都寧願死在這個夢里。

離風感覺他活了二十多年，就是為了等這一刻，等到一個叫做陳十一的人，對他說這樣的話，遇到了陳十一之後，離風覺得自己先前所受的一切苦難，都是值得的，如果沒有這些，他根本就不會遇到陳十一，根本不會遇到一個他這么愛的一個人。他這一生，歷盡的所有的磨難，都只是為了遇見他，遇見他，他之前所遭受的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

他愛陳十一如生命。

「以後我們都在一起，以後我就什么都干了，就早早退休，你賺錢養我，酒吧也交給你打理，我就負責去蹭酒喝。」陳十一津津有味地跟離風描述著他們以後的生活。而這些也都是離風想要的。

以後他們都要一直在一起。

「不過今晚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陳十一說

「好吧，看你年輕人開葷一次不容易，今晚我就盡全力滿足你吧。」陳十一說。

離風知道陳十一今天已經耗盡體力了，他不希望自己的欲望太盛傷了對方，反正來日方長，不差今天晚上，他們以後還有很多這樣的晚上，今晚就讓陳十一好好地休息。

「我沒事的，我們休息吧。」離風說。

第二天早上醒來，離風已經不在身邊了，想必是去准備早餐了，陳十一起來，隨意套上了一件衣服走了出去，他看到一臉神清氣爽的離風，真不愧是年輕人，同樣是做了一個晚上愛的運動，可是陳十一感覺自己的身體都酸痛得好像散架了，他當年練了好幾天功都沒有這樣辛苦過，尤其是自己身下那縱欲過度留下的火辣的痕跡，都讓他感覺到不太舒服。

他走到了離風的身後，上手環在了離風的腰上，在身後抱住了離風。兩人之間的親昵總是這么自然。

「醒了？」離風看著陳十一，眼中都是寵溺。陳十一大手摸了摸離風的頭發，反正兩個人就是膩歪在了一起，這樣的日子，歲月靜好。早上離風沒有課的時候，就和陳十一一起坐在沙發上，陳十一喜歡把電視打開，也不管電視上放的是什么，只要有一點聲音就可以了，他喜歡聽著電視的聲音玩手機。如果離風也坐在旁邊，陳十一就喜歡枕著離風的腿，他就像一只大型的貓科動物，在離風的腿上蹭來蹭去。酒吧里的人對於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都心知肚明，有些事情不需要捅破這層窗戶紙，不過陳十一也沒有打算掩飾他們兩個在一起了的事情，無論是在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陳十一就喜歡搭著離風的肩膀，半個人的重量都壓在離風的身上，很親昵的模樣。

離風依舊一副面容沉穩的模樣，但是誰到看的出來，離風的眼中要掩蓋不住的幸福感和愛意，離風恐怕是愛陳十一愛到要死了吧。

這個春天都彌漫著戀愛的酸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