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柳醫生,你們可算來了,請進請進!」蔡哲文早早在別墅門口等著,看到柳媛和蘇允下車,就急忙迎上去。
蘇允一看蔡哲文這著急的樣子,就知道情況不容樂觀,直接說道:「帶我去看病人吧。」
很快,蘇允在房間里看到了月月,以及跪在地上,臉色異常難看的史明華。
對於史明華,他是一點都不同情,仗著自己懂點醫術,就自以為是,擅作主張,拿人命來做實驗,因此他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就沒有再看了,甚至臉上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這種無視,更是令史明華感到無比扎心!
蘇允和史厚德點頭打了招呼,然後坐在月月旁邊,對月月露出善意的微笑,「小妹妹,你不用害怕,大哥哥只是給你把脈,不會痛的。」
說來也奇怪,月月原本很緊張,很恐懼,很排斥的情緒,被蘇允這么一說,居然消失了,她怯生生地點點頭,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蔡哲文等人看了一陣驚奇,要知道月月本身就是內向靦腆的性格,在染上怪病之後,更是怕生怕到了一個極致,之前來給她看病的那些醫生,哪一個不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可以靠近。至於治療什么的,那就更加艱難了。
就連史厚德,也是在蔡哲文夫妻的軟磨硬泡下,才勉強答應的。
而蘇允居然一個微笑,就搞定了?
在一旁的史厚德瞳孔猛地收縮,露出驚容,蔡哲文等人看不出來,不代表他也看不出來。蘇允剛才這一手,是中醫之中極其高明的一項技能。都說中醫是望聞問切,其實還有一項,就是笑。
有一種人天生就害怕醫生,難以配合治療,甚至說不清楚自己的症狀。普通的醫生沒有辦法,往往事倍功半,但高明的醫生,通過一個笑容,一句話,一個細節,就能讓病人的情緒放平。
這一點看著容易,但做起來很難很難,尤其是中醫做針灸,如果病人身體始終放松不下,針灸起來的效果也是大打折扣的。
蘇允在月月放松下來後,他開始給月月把脈,眉頭微緊,隨即松開。
蔡哲文迫不及待地問道:「蘇先生,小女現在什么情況?您能治好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蘇允身上,跪在地上的史明華,也是忍不住抬起頭,用余光盯著蘇允。
「我需要一盒銀針。」蘇允沒有正面回答。
蔡哲文很著急,但他也不敢多問,急忙把銀針遞給蘇允。
蘇允的動作很快,在接過銀針後,迅速取出一根,就開始給月月扎針。
一旁的史厚德睜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蘇允的動作。
可是越看他就越迷糊,蘇允這次使的,似乎不是《奪命神針》,而是另外一種針法!
而且怎么感覺,這種針法,一點都不比《奪命神針》簡單?
蘇允並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動作,而且花的時間,也遠比史明華要短,花了十分鍾左右,他就完事了。
把所有銀針取下來,蘇允依次在月月身上幾個穴位按摩了兩下,然後說道:「好了一半了,接下來帶病人好好去洗個熱水澡,吃頓飽飯,就徹底恢復了。」
蔡哲文一家人全部傻眼,這就好了?
可是感覺蘇允什么都沒有做啊,也就扎了幾針,總共花了也就十分鍾這樣。
史厚德長嘆一聲,對蘇允發出一聲由衷的感嘆,「蘇允小友,你這針法可真是出神入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