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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睡也好,那咱們就走了。」包坤華轉身跟雲青楊說話,聲音透著一股親昵。

「哎。」雲青楊連忙答應了。包坤華是個大忙人,能專門來一趟,還把這白家大少爺都給帶過來了真的是很件不容易的事。

雲青楊送母子兩個出門。包坤華猶自說道:「過兩天我再讓岸洲來看看。」語氣誠懇,一點沒有那種敷衍的場面話的味道。

不敢不敢,「真的不用再麻煩。」雲青楊轉身朝白岸洲客氣地直點頭。雖然和包坤華關系近,但是對於這位白家大少爺他可不敢麻煩。跟白家的關系本就是他高攀了,何況這年輕少爺性子著實冷。兒子發燒燒出了魔障,昨天已經是給這少爺添了不少的麻煩了。他當時趕到的時候連連道歉,人家只是哦了一聲,說原來是你,然後再沒看他一眼坐上車就走了。雲青楊總是害怕他會誤會自己是他母親在外面養的小白臉。雖然兩個人此前也只是在有包坤華在場的情況下見過兩次面。

他也很奇怪,從來沒帶兒子去過白家,他自己是怎么摸到那邊的。

白岸洲單手插兜站在母親身邊,面對雲青楊的客氣沒有任何表情。

「你叫他岸洲就好了呀。那這樣吧,等孩子好了,我們一起吃個飯。」她見雲青楊還要客氣,知道他是想搶著做東,忙向著雲青楊這邊歪過一點腦袋,好像是要避著自己兒子似的,說道:「給你再介紹兩個作曲的名家認識,我已經把你的那首深海的雲給他們看過了,孟起看了都說好呢。過兩天他也能從英國回來了。」

聽到這話,雲青楊便老實地點點頭什么都不說了。

說起來,從那位波蘭鋼琴家的演奏會上認識到現在,雲青楊和包坤華相識的時間並不算長,和白孟起就更短了一些。不過人和人之間的相處要講緣分。包坤華禮佛,尤其信也珍惜這種緣分。兩人相差了十幾歲,相處起來姐弟一樣。她和白孟起其實更像是雲青楊的伯樂。包坤華現在就是在慢慢地把手里的資源一點一點地介紹給雲青楊。說到底還是得雲青楊自己有真才。才華,這正是包坤華欣賞他的地方。

雲青楊因為對自己作品意境和旋律的堅持,總是不肯按照歌手的審美隨便亂改自己的創作,因而被很多人認為太過於固執。也承認才華他是有的,但是這樣的性格在圈子里肯定是吃不開的。剛開始還有人專門找他,後面漸漸地就無人問津了。郁郁不得志是肯定的,他寫出的曲子很多都是窩在了自己手里,有的只能給二三線的小歌手唱,歌雖然挺好但是宣傳包裝力度不夠,基本就是淹沒在眾多的歌曲當中的命運。有的連著版權賤賣出去,到最後也是被人改得面目全非,即使有火起來的,署名也早已經不是雲青楊幾個字了。

想到又有機會認識名家,雲青楊很高興。把人送走以後,回身檢查了一下兒子的點滴,又摸摸兒子的腦袋,燒退得好像是差不多了。於是坐回椅子上安下心來拿出了床頭抽屜里的五線譜。

晚上十二點的時候,雲肖終於是醒了。弱得小貓咪一樣縮在床上跟爸爸喊餓。雲青楊把專門留的一點粥拿去護士站用微波爐熱了,回來一點一點地喂兒子吃了。

「兒子,感覺好點了嗎?」

「嗯。」雲肖答了,整個人都是蔫蔫的,拉了爸爸的手,讓爸爸上床來陪著自己睡覺。

「爸爸?」雲肖抱住了爸爸的腰,聲音有些無力。

「嗯?」

「沒什么就是想喊你一聲。」

「傻孩子。」

雲青楊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完全沒燒了,這才總算是安下心來。

大病一場,雲肖整個人都瘦了一。雖然自從醒過來以後總是躺著不愛說話,但是開始配合治療,大口吃飯。一旦雲青楊要出去買飯,他都要反復叮囑爸爸注意安全,過馬路一定要當心,也再不提小爸和說過的那些落水重生的瘋話。因為知道沒有人會相信,包括爸爸。不相信的才是正常人。但是雲肖覺得,有一天如果還有機會說給小爸聽,小爸一定會信的,因為他的小爸可是一個非同一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