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8(1 / 2)

,非常熱鬧。

雲肖租的大切諾基就一路跟在車隊最後面,司機和向導都是當地經驗豐富的大叔,他們不認識什么偶像明星,只當雲肖是那種愛戶外探險的小年輕。

司機大叔:「你怎么自己來可可西里?你看這路上騎行的都結伴呢,人多這一路上天氣變化身體不舒服的也能互相照應一下。」

雲肖:「我小爸應該隨後就到,我到太陽湖等他。」

向導大叔笑:「那你干嘛不等他到了再一起去?還能省不少花呢。」

雲肖:「因為上次就是我先到的。上次他來晚了,不過這次我知道他一定不會遲到。」

司機回頭問:「你小爸就是你後爸?」

雲肖笑著搖頭:「我小爸沒那么老的,我十四歲的時候爸爸沒了,是他一直在照顧我的,他特別特別疼我。可是我以前不懂事,都不怎么聽他的話。上次我們來的時候我就不聽話,結果落單掉湖里,差點沒凍死。這事讓我難過了好長時間。後來我上了大學,發展自己喜歡的事業,也是他一直陪著我,無條件地支持我。反正只要他能做到的,我想他都為我做了。」

兩位大叔紛紛感嘆這是個好男人,雲肖深以為然,他的小爸最好了。

遠山的天際線連綿起伏,太陽照得人昏昏欲睡,青藏線沿途的風景再美看多了也難有些枯燥起來,雲肖列了張上高原的必備清單和注意事項給小爸發了過去,然後就在後座上躺下了。

晚上八點,歷經四個多小時,車隊從海拔不到三千米的格爾木到達了海拔四千五百米的索南達傑保護站,車隊會休整一夜,明早再向可可西里腹地進發。

向導大叔問雲肖明天能不能繼續跟著車隊走,雖然目的地不一樣,但能跟大部隊多走一段也是好的。雲肖說得看他身體情況。從車子進入昆侖山口以後,雲肖的頭就開始持續地疼了。

晚飯雲肖吃了兩口午餐罐頭,喝了些熱水,然後就鑽睡袋了。睡到半夜,被自己臉上黏糊糊的液體給憋醒了,伸手一摸,是鼻血,鼻粘膜不出意外地又破了。

胸口有些悶,腦袋還是疼,雲肖套了羽絨服起來,上鋪的向導大叔醒了問他是不是不舒服,並建議他吸兩口氧。

雲肖找熱水擦了臉,又吞了兩粒紅景天。凌晨三點半,走出驛站的宿舍門,外面很冷,空氣中似乎還飄了小雪花。雲肖仰頭看天,果然臉上有一點點小小的雪粒落下。

小腿忽然有點想抽筋,雲肖在驛站門口的那兩截窄窄的台階上坐下來,把羽絨服帽子扣得結結實實。放眼望去,青藏線又遠又黑,周圍寂靜得讓人忍不住心生畏懼。只偶爾有兩聲極輕微的噗噗響,是保護站前面旗桿上被夜風吹動的那幾面旗。

這么多年了,這個保護站基本上就沒什么變化,還是老樣子。上次來的時候因為高原反應嚴重,他在保護站逗留了多日。小爸一直在身邊照顧他,小爸還給保護站捐過款。

雲肖忽然就想起在聖托里尼山頂上小爸說過的話:會不會覺得有一點神奇?那時候我們兩在那里,這時候我們兩在這里。

「確實蠻神奇的。」雲肖掏出手機對著遠處的青藏線拍了一張,如今他在這里,他的小爸不知道在哪里呢。

兩天前的晚上他還站在冷氣充足的四面台上,眼熱鼻酸,萬人矚目,此時他就已經身處這寂靜的高原曠野,抱著抽筋的小腿在這黑漆漆的台階上挨凍了。

手機上什么也沒拍到,照片里一片黑,只有公路的遠端上有兩顆微弱的亮星。雲肖再抬眼看時,那兩顆星明顯比先前又亮了不少,並且慢慢地在向保護站這里靠近。

原來是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