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頡清晰地看到了陸簡西眼中的怒意,他很不解,「你在說什么?」
「你為什么要來坤宇?」
「你一個開酒吧的都能去,我為什么不行?」
「酒吧?」陸簡西蹙眉沉思,忽然大笑起來,笑道:「原來你也是把我當成他了,好沒意思,」陸簡西搖著頭往後退了半步,「真沒意思。」
周頡疑惑地看著陸簡西。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陸簡西,對方遞給他一瓶洋酒,說是前男友送的喜酒,前男友是開酒吧的。他也記得,第一次見到陸簡西,有人告訴他,陸簡西是程宇哲放在心尖上的人,可陸簡西現在這個反應又算什么?
周頡不明白,但他不想問陸簡西,也不想跟他糾纏,「是你自己先要去結婚的,現在又來質問我?你跟程宇哲之間的事,不該問我。」
該問你自己、或者你去問程宇哲,拿不相干的人撒氣,算什么本事。
程宇哲就等周頡不來,以為他出事,便去找他,結果一開門卻發現周頡就在走廊上,程宇哲放了心,問:「怎么不進來?」
「等你來找我,」周頡說,「我心情不太好,我們能先回家嗎?」
「可以,結了賬就行。」程宇哲也想做個通情達理的老板,不想打擾員工聚餐,於是便帶著周頡先回了家。
車開進車庫,車里的音樂沒有停,程宇哲問:「說說吧,怎么了?」
周頡一想還覺得挺生氣,「在洗手間被人堵了。」
「這倒難得,我上回在這種地方堵人還是初中的時候,」程宇哲關了音樂,幾乎是肯定地問:「堵你的人是誰,陸簡西?」
「你別笑!」周頡特別認真,「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前男友?」
「這得看你怎么定義,」程宇哲跟周頡說話的時候特別注意把握好語氣,盡量顯得真誠,「如果你說的前男友是指睡過的話,那他是,如果是除了上床之外還保持一些神、思想層面的交流,並且互相有過承諾的話,那他就不是。」
周頡仔細分析了程宇哲的話,幾秒鍾後,他大驚道:「他是你炮|友啊!」
「也可以這么說,」程宇哲其實也不知道這么說對不對,畢竟除了身體之外,他跟陸簡西還多了一層金錢關系,不過這個不用告訴周頡,「但是期限已經結束了,現在不是。」
周頡:「……」
周頡表情不太好看,程宇哲等他緩了好一會,才說:「生氣了?」
周頡干巴巴道:「沒有。」
程宇哲見他這樣子就知道不好,趁著還沒下車,他問:「要不送你回家?」
「你說什么?」周頡瞪著眼睛看他,心里委屈得不行,程宇哲居然因為這破事還要趕他回家!他怎么突然變了!
「別誤會,」程宇哲突然被狠狠瞪了一眼,趕緊解釋,「我是怕你介意,想讓你冷靜幾天,我下周一還去接你。」
周頡不想回家,幽幽道:「我很冷靜啊。」
「好好好,」程宇哲把車熄了火,「那咱們上樓?」
周頡跟在他之後下車,問:「程宇哲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無理取鬧?」
程宇哲:「……沒有。」
周頡不信,又問:「那你是不是覺得我小氣了!」
程宇哲百口莫辯:「真沒有。」
周頡還是不信,又問:「那你是不是覺得我……」
程宇哲按著他的肩膀,在他嘴上親了一下,既霸道又溫柔,親完還問:「還要再來一下嗎?」
周頡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