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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有旁人注意到他的異常。

底下的弟子們都抬頭注視著他,目光中充滿仰慕與尊崇,而孟重光也混跡其中,用閃亮灼熱的目光盯緊了他。

徐行之忍得青筋暴起,手指緊了又松,苦苦忍耐,額頭已經有明汗閃爍:「……天陽地陰,春陽秋陰,夏陽冬陰,晝陽夜陰……唔!!!」

……進……竟然進去了……

……就在這里……

徐行之手腕上系著的鈴鐺隨著他身體的緊綳泠泠作響,一時間他渾身酥麻,又驚又怒,經文卡在喉嚨里,吞吐不得。

底下有些弟子察覺到不對,已經抬頭看向徐行之。

徐行之身後也傳來了詢問聲:「行之,是不是身體不適?」

「回師父,沒……有。」

徐行之流了半身冷汗,硬是靠著意志力再次開口,嗓音卻有些微不可察的顫抖:「上……上陽下陰。男陽女陰。父陽子陰。兄陽弟陰。長陽少陰……」

他想大喊住手,卻不曉得該對誰喊,口中還得誦念著那些正經八百的道學文字,在這般刺激下,身體倒是越發熱了起來,像是蜘蛛似的吐出了溫軟銀絲,那藤蔓就趁此機會,大肆攪鬧,卸去了徐行之全身的氣力。

他勉力跪著已是極限,眼前金星迸濺,一陣明一陣暗,終於是撐不住了,朝一邊軟軟倒下。

幾個時辰後。

孟重光哼著小曲,心情極好地從房內出來,在塔內流溪間浣手洗臉。

周望恰好從陸御九房間里出來,見狀便招呼道:「孟大哥睡醒了?」

孟重光笑眼彎彎地答:「是啊。」

應答完後,他便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轉身回了房。

周望見了他的笑臉,一時怔愣,直到周北南從她身後飄來,她才感嘆道:「舅舅,我在蠻荒這么多年,從沒見到孟大哥這樣笑過。」

周北南瞟一眼緊閉的房門:「那是你沒見過他以前是什么模樣。成日粘著他師兄,半刻不肯離開,對他師兄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

周望好奇:「自從徐師兄來蠻荒,他們兩個便日日在房中呆著,是在做些什么嗎?我想進去看看。」

「嘖。」周北南皺眉,「女孩子家家關心這些個作甚?」

周望抬杠:「你之前教我用刀時可沒說我是女孩子家家。」

周北南抽出鬼搶,打算照周望頭上來一下,沒想到周望腿腳伶俐,幾個閃步便躲開了:「舅舅你兩套說辭,怎么自圓其說?徐師兄可是告訴過我,女孩兒便得有女孩兒的樣子。」

周北南聽到「徐師兄」三個字就翻了個白眼:「徐行之若是會教,怎么會教出兩個斷袖好師弟……」

話說到一半他便知道失言,住了口,不再言聲。

周望倒是被撩起興趣來了:「舅舅,什么叫斷袖?」

周北南稍稍紅了臉,拂袖而走,當沒聽見。

徐行之這次在夢里被傷得狠了,足足睡了大半日光景,醒來後連地也下不成,腳軟了兩天,才能出外走動。

接下來數日,孟重光都沒提起要去虎跳澗搶碎片的事情,徐行之亦不知該如何行事,索性成日跟蠻荒諸人廝混在一起,聊天飲酒,投壺取樂,竟和他在現世的生活一般無二。

在玩鬧間,徐行之得知了一件叫他瞠目結舌的事情。

……他總算知道那個陶閑的過人之處在哪里了。

陶閑竟是個什么法力都沒有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