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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疼著呢,你再不問出來,待會兒我再睡過去,你可就又問不成了。」

九枝燈得了允許,方才道:「師兄,你這次出去,有幾個知情的?」

徐行之答:「我誰也沒告訴。」

他跟卅四會面,向來是卅四偷跑來找他,他再跟著出去,他瞞都來不及,怎么會隨便跟人言說。

「就在一個時辰前,廣府君突然召集我們,並問及你的去向。但我看廣府君的模樣,分明是知道你已經去會了卅四。」九枝燈停頓了片刻,才問道,「……師兄可曾想過,是不是有人告了密?」

作者有話要說:光妹:嚶嚶嚶嚶嚶嚶。

第42章冤家路窄

徐行之久久地沉默著。

當九枝燈幾乎以為他已經睡過去時,他輕松地開了口:「嗨,什么事兒,怎么可能。」

九枝燈微微皺眉:「師兄……」

「誰敢告我的密?也不怕我把他腦花子打出來。」徐行之輕松道,「我就是倒霉催的,別想那么多。」

九枝燈輕聲說:「既然師兄不想提,我便不提。」

徐行之沉默。

「但師兄心里要清楚。」九枝燈又道,「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師兄這般真心相待。」

徐行之樂了:「知道知道。你小子倒能訓起我……哎!」

葯油流進傷口,開始起作用了,疼得徐行之又是一片冷汗落下來:「要死!溫白毛個王八蛋……嗯」

他曲起身體來,後背漂亮的肌肉線條一起一伏,攣縮不止,在九枝燈的掌心里來回蹭動。

要不是九枝燈在身邊,他必然要張口罵到溫雪塵祖宗十八代去。

九枝燈心疼得一頭大汗,向來穩重的聲調也動搖了不少:「師兄……」

他不自覺一遍遍撫摸著徐行之的身體,他腰腹處的肌肉一下下縮著,本來是男子氣息豐沛、張力韌性極強的畫面,但卻看得九枝燈漸漸面紅耳熱起來。

他的指尖沿著徐行之後背緩緩下滑,落在了那枚銀環蛇印的烙痕上。

過了那么多年,這個烙痕還是清晰得嚇人,就像是昨日才烙上去似的。

此傷看似平淡無奇,然而九枝燈知道,它要比徐行之身上現在交錯著的幾道血淋淋的創口更嚴重。

可以說,他渾身上下受的最重的傷,莫過於這一個圓形的火紅蛇印。

自從受了這傷,徐行之的功力進益速度便慢了許多。盡管他從不言說,日日過得樂呵呵的,但這處舊傷對他的影響著實不可小覷。

他再不跟要好的幾個師弟一道鳧水玩鬧,也不肯當眾解衣,其實就是不想叫別人發現他這處傷。

九枝燈心中明了,當年徐行之若是稟明師父師叔自己身上有傷,定不至於被寒毒侵體,落下病根。

但是,他要是選擇稟告上去,那么按照清靜君對徐行之的疼寵,就必然會追責下來。

自己本是魔道,身份不干不凈,又平白給師兄惹來了這樣的麻煩,必會嚴懲不貸,說不定還會被遣返回魔道,繼續過那不人不鬼的日子。

九枝燈是當今魔道之主廿載之子。

他在廿載諸子之中年紀最小,且出生至七歲,魔道血脈仍未能覺醒。

在魔道之人眼中,九枝燈就是一個不頂大用的廢物。在魔道生活數年,唯一給九枝燈溫暖的,是他的生身母親石屏風。

石屏風既非廿載發妻,也非他摯愛之人,不過是一名可有可無的小妾罷了。她無用、遲鈍、不懂邀買人心,但好在足夠溫柔。

二十年前,廿載率部屬反攻正道,挑釁四門。當年乃征狩元年,史稱「征狩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