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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可仍是呵氣成冰,想要早起,需要莫大的毅力。

眼看天色已到上午巳時,徐行之仍倦卧在客棧軟榻上,閑極無聊,索性把擱在被子外凍得冰透了的左手抬起,搭到那剛一醒來、眼睛還沒睜開就逮著自己哼哼唧唧耳鬢廝磨的小狗崽子後頸上,親昵地捏了一把。

孟重光叫了一聲便笑鬧著滾進徐行之懷中,摟住他的手焐在胸口上,又親親熱熱地爬在徐行之身上,似魚如水,攪弄是非。

屋內昨夜惹出的蘭麝氣息仍未散開,徐行之又被他抵得腰身後折去:「孟重光你又他媽不穿褲子……唔……」

二人鬧了好一會兒,又相擁著歇下,打算體驗一把睡至人間飯熟時的感覺,但他們剛闔上眼睛不久,便又雙雙睜開,對視一眼,不消多余言語,各自翻身下地,穿衣。

俄頃,客房木門被一道劍氣震飛。

廣府君大步流星踏進門來時,只見被褥凌亂,仍有余溫,但原本身在房中的二人已經不知所蹤,窗門大開,冷風將窗沿上系著的銅鈴吹得叮當作響。

他不甘心地一劍將被子挑下地面,在鵝絮紛揚中厲聲喝道:「徐行之!!」

但與他同來的幾名風陵弟子眼見著撲了空,都不約而同地舒了口氣。

元如晝拉住聞聲趕來的老板,付了些銀款,好賠償損壞的屋門物件,又與他溫聲致歉了很久。

這老板一見元如晝的容顏,心已酥了八分,再看見銀錢,更是半分怨言都沒了,歡喜而去。

有弟子問:「師叔,還追嗎?」

廣府君切齒道:「繼續追!被褥尚溫,他們定然沒有跑遠!」

弟子們紛紛看向元如晝,露出求助之色。

元如晝心領神會,走上前去緩聲道:「師父,我們要追拿師兄……」

廣府君眸色一凜。

元如晝馬上改口:「我們要追拿徐行之,定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好,不然,我們對上他與孟師……孟重光,確然是沒有勝算的。」

廣府君卻根本不打算聽從於她:「追!」

元如晝與幾個弟子無奈對視一番,弟子們也只能轉身下樓,分散四方,各自追去。

元如晝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她環顧一圈房間,發現地上落了一方白帕,看式樣像是男子隨身之物,她心念一動,俯身撿起,卻隱約聽到耳畔有風聲襲來,她倒也機敏,迅速閃身,信手一奪,便用錦帕接住了那朝她橫飛而來的東西。

她定睛一看,卻是一件金蝶玉釵,素朴大方,頗有古意。

隨釵而來的還有一封疊得齊齊整整的手書,字跡向左偏去,尚有些不規整,但已有了些疏狂放縱的意味:「小師妹,為兄前些日子於街上閑逛,看見此物,想來著實適合你,便買了下來。你可喜歡?」

元如晝眼圈微紅,幾個瞬步沖到窗前,朝外看去,但只看見一片常年作翠色的蒼柏樹林隨風嘩啦啦響成一片,哪里還有那人的影子。

元如晝手握玉釵,只覺心中柔情無限,喃喃道:「多謝師兄。無論師兄送我什么,我都很喜歡。」

待她離去,坐於客棧屋頂邊緣的徐行之用足尖輕輕踩著探到他足底的柏枝青尖,微笑遙答:「……喜歡就好。」

孟重光坐在他身側,口吻微妙:「師兄倒是出手闊綽。」

「可不是闊綽嗎。」徐行之牽住他的手,照那秀潔的指尖親吻了一記,柔聲哄他,「都闊綽到把我自己都送給你了。」

孟重光被哄得高興,也被親得舒服,懶洋洋地往徐行之身上蹭。徐行之則拿手指認真伺候著懷里小東西的下巴,那里軟熱酥綿的肉捏起來很是趁手,孟重光被他揉得翻來覆去的,舒服得當真像只白茸茸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