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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是一條捷徑?

在此之後,徐行之讓孟重光試驗過,發現蠻荒之門的確可通向丹陽,但大抵是因為相斥之故,藏有另一把蠻荒鑰匙的風陵則無法前往。

顯然,這一點防御漏洞不在褚堡主的計算范圍之內。

徐行之望了一眼身後還在不斷涌出人影的蠻荒之門,拿扇柄搔一搔腦後:「小陸,先試探一下,這老小子有沒有喪心病狂到在山中設陣。」

陸御九依言凝神,放出了十幾縷曾在蠻荒中來的虛魂,口中誦訣,讓這十幾道透明的影子貼靠著牆根、悄然無聲地鑽了出去。

他雙眸明暗變幻,小狐狸似的青色瞳仁中漸次閃過千百場景。耐心搜索一遍後,他答道:「山中安全。」

徐行之一舔唇,扶住頸骨活動一番,頸間喀喀響了兩聲。

正滿心躍躍欲試時,他便覺衣帶被人從後扯住。

孟重光伏上了他的後背,沒骨頭似的軟聲道:「師兄,待會兒鬧將起來,你不要離我太遠。」

徐行之知道這老妖對自己的安危有種異樣的執念,自是順著他說話,回過身去,在他柔軟濕潤的唇上輕輕一點:「是你不要離我太遠。」

說著,他將木手置於身後,拍了拍自己的後背:「我的後面,就交給你了。」

孟重光輕輕啟開雙唇,把徐行之的指尖銜到口中,吃糖似的親了親,算是締下了承諾。

平月殿間,褚堡主與伍堡主又商量了一輪山防事宜,只覺隨著夜色漸深,寒意愈濃,索性打了一個爐子,圍爐煮酒,以資暖身。

褚堡主盤腿看向窗外,想著那里矗立著他已完全建立起的銅牆鐵壁,心里不禁浮現出說不出的快意:「姓徐的他們若是真敢來,我便叫他們知道,什么叫有來無回!」

伍堡主隨他笑過後卻平添了幾分傷感,聽著酒液咕嘟嘟的沸騰聲,垂下了眼眸:「若我那獨子還在,此時定要爭一杯酒來喝。」

褚堡主無子,很不能理解伍堡主突如其來的傷懷,但即使是他這種冷心冷腸的,也曉得伍堡主兒子的名字已載入史冊,他的橫死,掀開了魔道反制四門的歷史。

褚堡主堅信,這段歷史會繼續書寫下去,這些陳年舊人的反撲,不過是垂垂老矣的困獸的抵死反抗罷了,只需熬過這一段,他們勢頭減弱,無力為繼,自是會再度式微下去。

思及此,褚堡主咧開嘴:「這仇放在如今來報也不晚!當初滅了清涼谷,如今大可把這些來犯之敵再滅一遍,我們……」

話音未落,褚堡主突然聽得外面人聲嘈雜,漸成鼎沸之勢,不由得皺了眉頭:「這群人嘁嘁喳喳地吵嚷些什么?」

轉瞬間,蒼天震動,如有一道雷霆橫擊山巒,把整座山都搖撼了起來!

伍堡主大吃一驚:「怎么了?」

他起了身來,正欲開門查探,一名魔道弟子便馭起靈力,沒頭蒼蠅似的一頭撞進大殿里來。頂著滿頭鮮血,他蜷著身子,伏在冷硬的地上,失聲慘叫著:「堡主!堡主……他們打進來了!」

本來尚能安坐的褚堡主霍然起身,失足踢翻了還沒燒沸的酒爐:「什么?!」

爐子傾翻,燒得發白的銀絲炭滾落一地,像是一顆顆小型的人頭,他一雙大腳蹬蹬地碾過炭火,把其中幾顆踩作了四散的飛灰。

他將那蠕蟲似的佝僂在地上的人一把撈起,咆哮道:「什么意思?誰進來了?」

那弟子頭破血流地哭道:「徐行之,孟重光……還有曲馳……對了,還有人,許多人,穿著四門的衣裳……」

「慌什么?!」褚堡主對著他失魂落魄的臉叫嚷,又搖撼著他的衣領,逼問道,「他們闖到哪一層了?探察哨呢?不是在前日已叫他們延伸到二百里開外了嗎?如此多人來襲,他們是做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