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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松的運動褲在下`身挺服帖,粗略勾勒出眼前起伏的線條。

江帆小心翼翼地向前蹭了蹭,也不說話。

臉上的傻笑還沒起來,江帆就感覺視線被遮住了,杜君棠拿著筆記本兜頭給了他一下子。不疼,還沒被他爸彈腦瓜崩兒疼。

筆記本從頭上滑下去,嘩啦嘩啦翻開幾頁,混亂中,江帆只堪堪用眼睛捕捉到一截杜君棠的袖子。

杜君棠今天穿了學校發的那款沖鋒衣,紅白配色的,江帆一度認為奇丑無比,但穿到杜君棠身上就兩說了。

紅的好啊,看著就暖和。江帆盤腿坐在地上,兩只手撐著腳腕,一副可乖的模樣,回憶著晃過眼睛的那抹紅,心坎兒都熱了。

「您喜歡什么樣的啊?」江帆亢奮過頭,嘴巴一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這話來得沒頭沒尾,杜君棠朝江帆挑了挑眉。

江帆跟被施了咒似的釘在原地,被杜君棠盯怕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扯淡道:「我、我的意思是……喜、喜喜喜歡什么樣的玩具……」

他倆在外一貫把那些用品統稱為玩具。

這時預備鈴響了,江帆被杜君棠從地上一把拉起來。剩下的辯解還沒說出口,杜君棠抬手給他拍屁股上的灰。

當然也不是單純地拍灰,結結實實打了兩下,隔著褲子,聲音不太脆,仍疼得江帆一口氣險些卡著沒出來。

「喜歡聽話的。」

江帆一雙眼睛瞪得滾圓,傻住了,他覺得杜君棠一定聽明白他想問的是什么了,那個人總能一眼看穿他。

連打了預備鈴這茬兒也忘了,江帆慢悠悠往教學樓走,好半天回不過神。直等到杜君棠離開了,才想起自己連同那口氣一起卡在喉嚨里沒問出來的是什么。

江帆當時就想問,那你看看我,你看我夠不夠聽話。

可惜一顆心跳得飛快,一句話也湊不齊了。

再後來,遇不上好時候,他也不敢問了。哪兒有那么多問題可問的?他甚至還不算杜君棠身邊的一條狗,哪兒就能盤算上當人了?

江帆壓根理解不了圈里那句「跪地為奴,起身為友」。他除了杜君棠沒接觸過其他主子,連網調經歷也全屬於杜君棠,他沒有任何經歷可供參考,他只知道,他是情願跪下來給杜君棠當奴的,可杜君棠沒讓他跪過,而真正站起來,兩個人面對面時,他也完全不想以「朋友」來形容他們的關系。

怎么可能是朋友呢?那得是多生分一個詞兒,他一點兒也不想做杜君棠的「朋友」可他又能成為杜君棠的誰?

牽手、擁抱、潮濕的耳語,這不該屬於朋友相處的范疇江帆時常這么固執地想。他躺在被窩里,一想起杜君棠身上就要起反應,而自行紓解欲`望的權力已經被剝奪了,他只好咬咬指頭,能挨一會兒是一會兒。

欲`火是會熄的,心火卻不會,老這么噼里啪啦地燒著,鬧得江帆心口總犯疼。

期末考考過後,沒兩天就放寒假了。江爸江媽帶著饃片一塊兒去了爺爺奶奶家。江帆一個人住慣了,倒也沒覺得怎么,他唯一搞不來的就是一日三餐,於是每天就靠外賣續著命。

前兒他下樓取外賣,扭頭正要進小區,看見小區鐵門上貼著好大一張通知單,說是什么管道出問題了,要停一個禮拜熱水。

江帆第二大難題來了,洗澡折騰。他一天不洗澡渾身難受,可他偏偏又怕折騰,更何況這燒開的熱水給他洗澡還行,給他洗直腸得多勁兒。

就這么挨了兩天,江帆再也挨不住了,寧肯繞遠一點兒,也要去澡堂子里要個單間。

江帆跟往常一樣和杜君棠報備了行程,倒也真沒想著暗示什么。

杜君棠知道了這事兒,就叫江帆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