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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上 蘇城啞人 1247 字 2021-04-03

今引了太多人的心思,身處漩渦,若再不抽身,恐怕便是為師也拉不了你。」

曾子墨淡漠的神情微微一軟,似乎仍是禁不住被常太師的話打動了。

「那老師的意思是……」

常太師從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遞給曾子墨,「江南鹽引,有些異樣。你領個欽差的職,巡查三月,避一避風頭,也給為師揪一揪楊小賊的釘子。」

曾子墨雖耿直,但卻並不是個愣頭青了。

他遲疑地望著常太師:「老師,弟子恐難勝任。」

常太師不滿地看他一眼,佯裝怒道:「這還是那個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曾逢硯嗎?」

曾子墨眼神一動,苦笑了下。

常太師緩和了語氣:「為師知你稟性,此次出巡,既定了你是欽差,便不會再有人拘著你。果斷點,該動就動,該殺就殺。為師離開江南太久了,久到有些人都忘了,江南三郡究竟姓什么。」

輕描淡寫,卻又殺氣騰騰。

曾子墨的眉眼也舒展開,頷首道:「弟子明白。」

「此外,」常太師又道,「此番前去江南,你帶一人,言傳身教,算是為師替你的弟子。望他有這個悟性,你與他二人,有這個緣分。」

曾子墨眉心微皺,卻並無異議。

時隔數日,師徒二人再次共乘一輛馬車,馬車先將曾子墨放到了巷子口,再掉頭,送常太師回府。

常太師輕輕敲著膝頭,對著空無一人的車廂嘆了一聲:「可惜,可惜。」

可惜師徒一場,終究要對你痛下殺手。

「老耿,派人去給肖弈送封信,他知道該怎么做。」

門外車夫應了一聲,聲音微小,幾近於無。

也不知肖弈做了何事,次日午後,安昌侯府的胡夫人抹了新開盒的胭脂,花枝招展地遞牌子進宮。

這燙手的牌子自然是被霖鈴送到了方明珏手上。

小皇帝也頭疼。

若是大臣,面見皇後本就不妥,擋了也無人有異議,更何況他早朝來了那么一出,將皇後剔了個干凈,再糾纏便說不過去。若是尋常命婦,皇後說不見便不見,有人嚼舌根,但也無可指摘。

但這人偏偏是皇後名義上的母親,胡夫人。

拒了說不孝,病了更要見。尋常法子根本攔不住。

方明珏捏著牌子轉了兩圈,腦海里忽然閃過蕭乾賤兮兮的笑臉,牙一咬,憋出個賤招。

「霖鈴,你去找徐慕懷,」方明珏道,「讓他攔住胡夫人,無論什么法子,只要不讓他到鳳儀宮便好。事成,我應他出宮一次。」

憑著探子的回報,方明珏斷定徐慕懷日日彈著思戀憂愁的曲子,絕對是放盪不羈想自由了。真的自由做不到,但一次出宮,也能讓此人出回力了。

霖鈴領命,輕車熟路到了鳳儀宮偏殿。

院門剛一邁進去,便聽見那凄凄慘慘戚戚的琴音一變,甜膩膩得令人牙疼。然而外表與內心都萬分糙漢的霖鈴並不能聽出有何不同。

她往院子里一戳,原封不動轉達了方明珏的意思。

徐慕懷一身水色衣裳,弱柳扶風似的,起身走過來,臉紅紅地瞥了霖鈴一眼,嘟囔道:「你……你親我下,親我下我便去。」

霖鈴險些被他這大姑娘樣給驚掉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