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功受損,沒辦法再飛檐走壁進宮了,只能干看著檐角過癮。現下便是擔憂,也無法,只能等後日初五,讓孫長逸去給徐慕懷送信。
而蕭乾不知曉的是,此時遠在皇宮,正為方明珏磨墨的徐慕懷,也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而這預感,正來自於身旁的霖鈴。
第61章一語道破
霖鈴與徐慕懷之間,本就是徐慕懷扭扭捏捏一頭熱,這回經了這許多事,徐公子卻像是勘破紅塵了,回了宮也不再混不吝地彈曲子訴情深了。
卻反倒是霖鈴,見徐慕懷回來不僅幫他遮掩,更是頻頻送點親手做的小吃糕點,也不多說什么,就笑一笑,妥帖地放在那兒。徐慕懷若真是個只懂得風花雪月的柔弱公子,恐怕立時便得死灰復燃,貼了上去。
但徐慕懷不是。他是個心機表。
這日,徐慕懷照常陪無所事事的方明珏作完畫,入了偏殿歇息。
晚膳後,方明珏照舊去御花園散步,帶走了大半宮人,徐慕懷便如以往每次一般,裹上一件黑色的輕衫,七拐八拐溜出了頌陽殿,直往他進宮時的偏門而去。
每隔五日,徐慕懷便會來此與等候在門外的孫長逸或左蒙青通一次消息。蕭乾之前也曾來過,但距離如此之近,卻無法進門,更添痛苦。有這痛苦的時候,還不如趕緊布置,爭取早日與小皇帝團聚。
夜色層層掩下,徐慕懷貼著宮牆根疾走,時不時左右看下,警惕四周。
他很快便走到了沒有宮燈的偏僻處,狹長的宮道盡頭便是一扇纏著許多鐵鎖的小門,雜草在宮道兩旁肆意叢生。
徐慕懷單薄的影子被吞沒在高牆的陰翳中,衣角翻飛滑過草莖,他又回身望了一眼,方快步到小門前,從袖中掏出一根竹管,粗細正好如門縫大小,恰可伸到外面。
他的發絲垂下來,掃過微微張開的唇瓣,緊張不安的喘息聲急促吐出。
而就在此時,一只手突然從黑暗中探出,如風般迅疾掃向他的後腦,悄無聲息。徐慕懷仿若未覺,卻在那手掌即將碰到腦袋時,恰好一低頭。
手掌落空,瞬息變掌為拳,欲要砸下,但斜地里卻突然插來一手,一把扼住這拳頭,向後一折。拳頭的主人感受到這力道,知難而退,往後躲閃,卻被又一只不知何時繞到身後的手輕輕一點,戳中了穴位,僵在當場。
「想不到吧,」點了穴的左蒙青蒙著面,做夜行人打扮,嘿嘿笑,「我等向來只會群毆,絕不單挑。」
截住殺招的孫長逸沒左蒙青腦子坑多,仍是普通長袍,只多戴了個面具,露出白凈的下巴與一雙薄唇,輕輕抿著,沒有說話,只眼神一轉,看向轉過身來的徐慕懷。
「怎么猜到是我的?」
霖鈴站在黑暗里,睜圓了一雙杏眼,看著仍清秀可人,與往日沒半分差別。她望著徐慕懷,這幾日的柔情蜜意褪去了,剩下與之前如出一轍的淡漠。
徐慕懷也說不上來是個什么感覺,心里一空,面上卻彎唇輕笑,眉目風流地道:「你對我的好,不刻意,也不矯情。分寸得當,與你的性情相合,照理說我是看不出的。但錯就錯在,我長了一張饞嘴。」
指尖戳了戳唇角,徐慕懷笑了笑。
霖鈴頓時了悟:「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