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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戰跟程宇的大隊長簡單交待了實情。

刑警隊大隊長沒想到一趟押解車竟會出現這樣嚴重的事故,一死兩傷,當然更沒想到罪犯並未趁機逃跑,反而把兩個押車的警察給救了。

大隊長拍了拍羅戰的肩膀:「羅三兒,等回去以後,我會把這件事兒跟上級打報告,依照你的悔過立功表現,幫你爭取減刑。」

大隊長又要派幾名隊員押羅戰回去,羅戰說:「你們能不能讓我再等一會兒……程警官動手術呢,我想等他出來看一眼,看他能不能脫離危險……」

大隊長寬慰他:「這里這么多醫生呢,程宇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現在畢竟已經是服刑期,坐在這兒不合適,還是走吧!」

羅戰的神情執寧:「我不走。領導同志,您不用緊盯著我怕我跑了,我要是真想跑我早就跑了!……程警官傷挺重的,我就是想看看他那條胳膊怎么樣了,還能保得住么。」

大隊長沒轍,遷就他,干脆就把他一只手腕銬在手術室外的長條椅子上,讓他坐著等。

手術室里出來幾個小護士,焦急地問,誰是a型血?有a型血的沒有?傷號兒失血太多了,再晚幾分鍾就沒得救了,我們需要大量的a型血!

羅戰騰得從椅子上躥起來:「我我我!!!我是o型,我萬能血,我給他輸血!!!」

護士說:「你先等著,你候補。」

羅涌趕忙跑上前來,擼起袖子:「我可以給程警官獻血,我是a型!」

羅戰踮著腳眼巴巴地候補,最終沒排上他的號兒,捶胸頓足,妒忌死他大哥貢獻的那兩大管兒血了。

白遠從另外一間治療室里先一步被推出來,一顆腦袋被紗布裹成個大白粽子。這小子確實是撞出了腦震盪,頭暈嘔吐了好幾次,渾渾噩噩的。

白遠半昏迷半清醒的時候嘮叨了一句:「程宇他留了一張條子,他說萬一掛了,那是給隊長寫的報告……」

大隊長從程宇那件血衣衣兜兒里找到紙條,字寫得歪歪扭扭得沒法看,勉強能辨認,顯然是重傷時用左手寫的。

程宇在紙條里就是跟他們大隊長交待,車禍完全是意外,與羅戰無關,羅戰從即將爆炸起火的車里把他救出來。

羅戰後來大致明白了程宇的心思。

當時白遠那小子怕程宇睡死過去,就一直抱著程宇嘮叨,說羅戰怎么還不回來還不回來,程宇你一定得挺住嘍等羅戰那混蛋趕回來啊!

程宇你說羅戰他還會回來么?

丫八成就把咱倆扔在這里,自己直接跑路了吧!

這么好的機會,他要是不跑路他就是大傻子!

靠,丫要是敢不回來,回去咱就發布公安部全國通緝令,千里追殺這個王八蛋!!!

程宇那時候對白遠說:「他肯定沒逃跑,會回來的,羅戰不是那種人。」

白遠說:「程宇你看人准么你?」

程宇說:「准。看人不准你還混進來當警察?你分得出好人壞人么……」

程宇後來大約是想,黑燈瞎火的,羅戰指不定跑到哪里去找人,萬一不能按時回來,萬一自己挺不到被救就死了,白遠這只二貨,腦袋再磕傻了講不明白事發經過,羅戰作為帶刑的犯人這罪責就說不清楚了。

於是程宇從腰里摸出紙筆,讓白遠給他打著手電筒,流著血十分吃力地寫了這張條子。

羅戰最後看到程宇被護士從手術室里推出來。

程宇胳膊上做了手術,麻葯還沒醒。

羅戰就只有機會遠遠地望一眼躺在床上的程宇,白色被單覆蓋著赤裸的身體,睫毛烏黑卷曲,下巴、喉結和鎖骨勾勒出側面的曲線,像雕塑一樣靜謐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