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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沒早點兒來「自首」。

他狠狠抽了自己兩記響亮的耳光,當著所有人的面兒,然後緩緩地彎下腰,臉埋在掌心里……

他知道是誰干的,羅強給他遞了兩次話,特意點醒著他。

明知道有可能出事兒,可還是大意了,還是讓程宇出事兒了!羅三兒你他媽的就是個混球王八蛋,這世上就剩下你一個人能保護程宇,可你就是護不好這個人,你永遠在關鍵時刻就是個最沒用的窩囊廢!

就這天晚上,砂鍋居店里到個空運快遞包裹,從鄭州寄來的。

打開一看,包裹里靜靜地躺著程宇的警官證,還有那根走到哪兒都不離身的伸縮警棍。

警官證上染著血。程宇帥氣的證件小照被人用刀刃狠狠地割破,還故意在「傷殘」那兩枚字跡上,用刀尖劃出一個尖銳刺目的大叉叉……

那一刀又一刀得,劃在程宇的照片上,也是劃在羅戰心口上,剖著他的心,割著他的肉……

羅戰腦子懵了,腿都站不住,身後楊油餅和欒小武幾個人拼命架著他。

他慢慢地蹲到地上,捧著程宇的警官證,渾身抑制不住地抽搐……

警員遇黑遭劫,生死未卜,出了這么大的案子,兩地公安連夜糾集。

北京這邊兒迅速封鎖嫌疑人的家,撲了個空。鄭州方面開始地毯式的排查搜索。調取火車站和機場的監控視頻,在好幾條出省的高速路口設置關卡,一輛車一輛車地查……

辦案小組立刻出發,羅戰說什么也要跟著一起去。他不能坐下來傻呆著,他坐下來就胡思亂想,都快要瘋了……

後面的一天,鄭州某交通隊傳來消息,熱心路人好市民在高速路旁救到一個受傷的人,經辨認就是失蹤的民警吳大滿。

吳大滿是被襲擊昏迷後,拉到高速路上,扔進路旁隱蔽的小樹叢里。

羅戰跟公安局的人一起,把整個城市翻了個遍,尋找程宇。

他們甚至搞不清楚,程宇究竟還在不在當地,還是已經被弄到別的地方。

就在這時候,羅戰接到了電話。

電話里的老熟人,嗓音沙啞,聲如死灰。

譚五爺在電話里說,羅三兒,找不著人了吧?難受了吧?被人在心口上挖一刀,挖出肉連著筋淌著血的滋味兒,嘗到了吧……

羅戰強撐著鎮定說:「譚老爺子,我知道您恨的人是我,咱兩路人之間的恩怨,別連累一個不相干的外人。想怎么樣都沖我來,我全接著,您老把人放了成嗎?」

羅戰說:「您別動程宇,您要我的命您就來拿,我絕沒二話。」

譚五爺笑得很慘,羅三兒,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稀罕你個小崽子啊?我兒子沒了,沒有了!你死一百回能換回我兒子一條命嗎!程警官他是「外人」嗎?他不是,他是你姓羅的人。你們害死我最愛的人,挖了我的心頭肉,我這回就挖你的心頭肉。

程宇確實是被人黑了。

兩人那天從旅館出來,坐出租車時就被人盯上。

程宇原本是挺警醒的,可還是在火車站某個隱蔽處的洗手間里,遭遇劫持。對方人多勢眾,而且知道程宇功夫厲害,怕打不過,直接上了麻葯迷葯,完全沒有江湖風范和道義可言。

對於譚老頭子來說,他什么都沒了,就剩一把老骨頭。當一個人邁上絕路,再沒什么可以失去,才會鋌而走險,鬧個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程宇自始至終一聲兒都沒吭,閉著眼,咬牙生扛,既不咒罵,也不求饒,一句廢話都沒有,只是被鼻腔和胃里不斷涌出的血水嗆到肺時偶爾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