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起來,低頭吻了下來。
所有的氣息都被父親攝取走,庄明開閉上雙眼,被吻得天旋地轉。庄正松開手,庄明開已經站不穩了,雙手也不知什么時候摟住了他的脖子。
「我走了,明開。」
聞言庄明開趕忙松開手。
庄正撿起地上的背包和行李箱,推門離開。
庄明開又閉上眼睛站了一會兒,待庄正所有的氣息都消散殆盡,他才回了屋子,看了看手機,從書架拿下本書翻了翻。
過後他又踱到廁所,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看。他伸手揉了揉脖子一側,那里的吻痕已經幾乎消失光了。時間很難消磨,到了傍晚他才接到一個電話。庄正那邊很嘈雜,庄正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匆忙。「明開,我下了火車了,之後馬上坐車進山。聽這人說進了山手機就沒信號了。你怎么樣,吃飯了嗎?」
「吃了,爸。」
「好,我先掛了。」
「嗯,爸再見。」
「之前沒跟你說,明開,我覺得我們這樣做父子也挺好,這些日子你也好好想想。等我回去。」
沒等庄明開想到答復,那邊已經變成了忙音。
他做錯了嗎?
他又被拋棄了嗎?
反復思索著同樣的問題,庄明開什么事情都做不進去。
到了凌晨,庄明開仍舊一點困意都沒有。不想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他馬上接起手機,庄正壓低的說話聲傳了過來。
「明開,我到地方了。」
「爸?」庄明開的聲音中有抑制不住的喜悅。
「村支書家有部電話,我和他講好,每晚給你打個電話。太晚了,不多說了,你也早點休息。」
「好,爸,晚安。」庄明開掛掉電話,笑意殘留在他的嘴角。
他突然覺得好困。在庄正走前他得到了許可,可以進入他的房間。於是他輕輕推開父親的房門,抹黑走到床邊,打開床頭燈,又去關了外屋的燈和門。
每天早上庄正都會意思意思地鋪鋪床,床單上仍留有一些褶皺,是庄正睡過的痕跡。
庄明開躺到自己平時睡的位置,又將庄正的枕頭扯了一點過來。
那上面有庄正的味道。
這種味道仍舊陌生,但讓他沉迷。
他將枕頭抱在懷里,晚上做了一個夢。
早晨醒來庄明開發現枕頭被他弄臟了,可又舍不得拿去洗,緊緊抱在懷里嗅了很久,才起床清理。
果真如約,庄正每晚都給庄明開打個電話,問他做了什么,囑咐他好好吃飯好好休息,也就快一分鍾了,就掛掉。
並且庄正比說好的半個月提前了好幾天回來。
得到消息庄明開把自己拾得干干凈凈,站在門口等著接他,卻接到了一個胡子拉碴頭發亂糟糟全身曬得像塊黑炭的爸爸。
庄明開愣了一下,庄正大笑著勾住他的腦袋,拿胡子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