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0 我也是文人(2 / 2)

「師兄你……」

「去去就回。」

周小昆走出門口拔地而起,一瞬間便消失在山谷之中。

而此時的上京方向,南城門外十里,一襲黑衣美輪美奐的玉簫額頭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水。

在玉簫的對面,是一個御空漂浮的儒生,正是李純儒。

在二人之間,一個金色的「牢」字鎖住了兩柄飛劍。

其中一柄便是此時無比暴躁的太白,另一柄是在太白面前很柔順的夜幕。

「李純儒,你的飛劍呢!」

玉簫用手臂擦了擦汗,胸口劇烈起伏著,沒有了本命飛劍的他只能用佩劍戰斗,但是面對一個掌握了儒家聖言術的劍修,他真的有些力不從心,便是佩劍也已經損毀了七柄,如今手中握著的還是一柄斷劍。

「我的飛劍到處都是。」

李純儒笑眯眯的看了看天色,又說道:「天都快黑了,你的那位兄長呢?」

儒家聖言術還可以用來推演計算,所以看到玉簫之後,作為一名上三境的劍修,又精通儒家聖言術,其實李純儒已經玉簫的根腳大致推算出來了。

玉簫卻是笑道:「如果我是你,那我便會期待我那兄長不來。」

「晚了,他已經來了。」

李純儒轉過頭,將後背留給了作為敵人的玉簫卻絲毫不擔心。

一襲青衫急速而來,很快便來到了玉簫面前。

周小昆瞥了眼自己被控制住的飛劍,無奈道:「玉簫老弟,咱這本命飛劍是不是太好困了?」

「這人已經得到了桃花福地的大道氣運,甚至可以做到言出法隨!」玉簫咬牙說道,可心里面卻是松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好人兄長總算是來了。

周小昆點頭一笑,只見他一揮手,那暴躁的太白便溫順下去,而且逐漸從實體變化為一捧清水在那牢籠間游曳了。

「這便是仙劍太白的真容嗎?」

李純儒眼中滿是炙熱,他隨後看向了周小昆說道:「交出仙劍太白,我便可以饒你不死,否則便你是謫仙人我也會讓你死在這里!」

「做的什么春秋大夢?」

周小昆冷笑了一聲,向前邁出一步道:「上三境劍修而已,不知道還以為你已經歸真境界了,也不是,聽你這語氣估計是已經進入到失傳五境的境界了吧?」

「說話陰陽怪氣,只是不知道你本事大小了。」

惡李純儒冷冷一笑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如今你已經進入到我的小天地中了,在這里我便是主宰,我的飛劍無所不在!」

「打破了便是。」

周小昆冷笑了一聲,舉起一柄漆黑匕首對著天口一劃,冷聲道:「給我破!」

頃刻之間劍氣如瀑布一般的洶涌散開,一瞬間便將周遭的禁制給撕開了。

周小昆又向前踏出一步道:「宗師境界的武夫拳頭都很硬,想試試嗎?」

「鎮!」

李純儒單手向下一壓,磅礴的浩然正氣向周小昆壓了過去。

可是周小昆卻只是淡淡一笑道:「對付我不能儒家聖言術,因為我也是讀書人啊。」

儒家聖言術之所以能夠做到口含天憲言出法隨,便是因為儒家的文化與道理是最契合這個世界運行的規則的。

看似說出來的是一個字,可是在這一個字之中又何止有千字萬字?

可無論多少字,講的卻都是儒家的道理與文化。

周小昆雖然只是半個讀書人自居,可是看過的書著實不少,而且如今他又有了文膽,那些所看過的書都會被歸入心湖中書架之中,始終有一粒周小昆的心神芥子在那里看書,所以周小昆可是比許多儒家大儒看過的書還要多,而且理解更加深刻。

而且相比之下,李純儒雖然名為純儒,可實際上卻太事公了,而且還是那種比較自私的事公,所思所想全部是為了他自己。

倒是周小昆平時行事甚至都看不出他是個讀書人,耍起無賴別任何人都混蛋,可在心中最澄澈的地方,卻是有著一顆純儒的心。

所以李純儒那儒家聖言術對周小昆是屁用沒有,事實上如果不是周小昆想要拆解兵解那金色的「牢」字的話,其實那個鎮字也會在周小昆面前瞬間失效。

李純儒看到那金色的鎮字出現在後便消失了也是一驚,甚至是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

他本命飛劍制造出來的小天地被一拳打碎了,儒家聖言術竟然也沒有任何作用,這等於是兩大倚仗消失了。

不過李純儒還是有後手的,他又不是只有一柄本命飛劍。

作為天縱奇才的劍修,他早早的便孕育出兩柄本命飛劍了。

一柄名為造化,可以制造出一個小天地。

一柄名為大千,可化身千萬柄飛劍殺敵。

不過李純儒從來沒有將大千放在人們面前過,此時他也輕易不會放出來,因為他還是有後手的!

「區區宗師境界的純粹武夫而已。」

李純儒冷笑了一聲,伸出手向天空一指道:「文廟敕令,文武二神皆受差遣!」

下一刻,天幕金光閃耀,兩尊百丈之高的金身法相出現在李純儒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