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2 劍修(2 / 2)

北宮策搖了搖頭,可實際上卻沒有當真,別說養劍閣這么離譜的事情了,便是舊天庭的事情他都不信。

事實上,在許多洞天福地,關於舊天庭是否存在存在嚴重的分歧,因為除了一些傳聞之外,並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舊天庭真實存在過。

玉書並沒有在這上面浪費口舌,而是笑著說道:「北宮,你我也算師生一場,在我這里你也讀了許多聖賢書,而且整個劍冢洞天,你是唯一一個理解我的人,一直以來我將看做學生可不承認是你先生,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因為我將你當做知己。」

「先生!」

北宮策起身作揖,同時道:「先生請放心,關於周小昆將會被問劍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親自盯著,不會讓那些老東西搞東搞西使手段的!」

「這個不用你管,因為我玉家玉顰與墨家墨香都在暗處,另外那個忘劍樓主人也不是尋常人,有他們在自然會保周小昆安全無虞。」

玉書說道:「如今我所擔心的是玉簫與周小昆回來時帶回來的消息,如今許多洞天福地都發生了大師,天幕之上忽然出現門戶,兩座天下融合,若是沒有文廟坐鎮的天下,便絲毫沒有辦法。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如果劍冢洞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來阻擋?」

北宮策微微皺眉道:「先生的意思是?」

玉書說道:「我會想辦法送你去周小昆所在的天下,或者是找來能夠代表那面文廟的人,屆時你要代表劍冢洞天交涉。」

「好,學生知道了。」北宮策點了點頭。

玉書笑眯眯的聞了聞那酒瓶中的酒香味,一臉占了便宜後我很開心的樣子,著實把北宮策氣的夠嗆。

其實很久之前就如此,只要是與玉書單獨相處超過一個時辰,他便必然會被自己這個先生軟硬兼施騙點東西過去。

雖說已經習慣了,不過作為先生的學生,北宮望倒是也想占點便宜的。

嗯。

稍後他便要去雄渾城了,從周小昆那里占點便宜應該是沒問題的。

安靜的幾天過去了,這些天每天都會有人來到忘劍樓,當然不是來問劍問拳的,而是來聽周小昆言說武道的,總之如今雄渾城的純粹武夫都算是周小昆的弟子了,當然其中也會藏著幾個劍修,八成是來打探消息的,對此周小昆也沒有理會。

因為周小昆不僅僅是言說武道心得,更是會講一些道理。

比如有人問道,如何出拳才會最快。

周小昆便告訴他們,當你占著道理的時候,你出拳心中便不會有顧忌,便會最快。

那么道理又要如何說?

其實也很簡單,從最基本面的說,你走在路上好好的,被一個小孩子吐了一身的口水,你會出拳打那個小孩子嗎?

當然不會。

但是當你看到小孩子的爹娘就在身邊可卻不管教,那么你就要問問對方為什么不叫孩子道歉。

如果對方真的叫孩子道歉了,也要看對方態度如何,是敷衍了事還是真心管教孩子。

那么只是敷衍又怎么辦?

便繼續與他們說道理,告訴他們人生下來便如一張白紙,最先在這張白紙上書寫的便是孩子的爹娘,寫上去的道理,那么孩子長大了便會明辨是非,可如果寫上去的是一些負面的東西,那么這孩子長大後便會吃虧。

這樣一來,道理也算掰扯清楚了吧?

可如果對方還是沒有意識到錯誤,又該怎么辦?

周小昆告訴他們,這個時候就不需要在講道理了,而是要為自己出拳了,也為那個孩子出拳,為自己出拳是因為自己吃了虧而且沒有得到該有的態度,為孩子出拳是因為爹娘是在坑害孩子。

打死倒是不至於,甚至不用打出內傷,但苦頭一定不能讓他們少吃了,不然是不長記性的。

有人就又問周小昆這樣不是會很累,而且也太不爽利了。

周小昆聽聞後淡淡一笑,坐在太師椅上的他喝了一口茶水,又吧唧了一口煙桿子,這才說道:「自私的人最輕松,便不會感覺到累,就如那些歧視純粹武夫的劍修們,他們指使你們去做臟活累活的時候很爽利吧,但是你們是不是很難受?生而為人,我們尚且不想被人凌駕,他人便也如我們一樣,所以我們便不該凌駕他人。劍修的劍,武夫的拳,要為弱者而出,而不是向弱者而出。或許你們會問,那么剛剛我說的那對爹娘不就是弱者嗎?錯了,當他們驕縱孩子,並且無視他人感受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是弱者了,而是正在向惡人走去。」

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劍修,他懷里抱著一柄劍,顯然就是一個劍修,此時嗤笑一聲道:「說的什么狗屁道理,按照你的意思,現在我罵了你,然後我再誠心道歉,你便不會出拳出劍了,對也不對?」

「你可以罵一個試試。」周小昆一跳眉毛,看了眼那名只有下三境的劍修,他正需要一個出頭鳥。

「我干你娘!」那劍修破大罵。

周小昆點了點頭笑道:「閣下這獐頭鼠目的面相,開張嘴呲著像是吃了大糞的黃牙,怕不是你爹是屎殼郎你娘也是那吃大糞的狗吧?」

「你怎么罵人,不是講道理嗎?」劍修面紅耳赤。

周小昆卻是說道:「講道理是對事不對人,而你擺明是對人不對事,那便不是要與我講道理,是要與我吵架,巧了,我對吵架一道的境界怕是已經過了超凡三境。」

「好,你要罵,那我便……」

「那什么什么,難道你不知道你一開口就有臭氣彌漫,不知道周圍的人已經在躲著你了嗎?」

「我……」

「我什么我,連話都說不利索,你還學別人吵架?」

「有種讓我說完你再插嘴!」

「蒼天啊,你那張臭嘴誰願意……!」

「噗……」

那劍修竟然怒噴出一口鮮血,道心不穩了。

周小昆用煙桿子向那劍修一指道:「諸位純粹武夫都是我周某人的同道中人,我等坐而論道,你卻偏偏舔著你那張神憎鬼惡的臉來湊熱鬧,我們沒趕你走已經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你卻又偏偏要滿嘴噴糞,你噴就噴了,我只是說了你幾句你就到新崩裂吐血了,我看你還是不要修行了,打聽一下雄渾城內哪家產糞量大,你去吃了便是,至少你還能吃個飽!」

鏘!

那劍修忍無可忍,直接抽出了佩劍,怒吼道:「姓周的,我跟你拼了!」

「好!」

周小昆說道:「我便站在這里不動,便這樣被你刺三劍,若是三劍過後我沒有事,你便自斷本命飛劍,你敢也不敢?」

「我……」那劍修似乎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周小昆一笑道:「哦,我知道了,你可能還沒有本命飛劍,你臉本命飛劍都沒有還敢說自己是劍修,你要臉不要?」

噗!

那人又噴過一口鮮血,再看周圍的人都在恥笑他,頓時想要找個地方鑽進去,便只能轉身便跑。

只不過忘劍樓門外的地面上做滿了人,他這一跑便摔了個跟頭,然後便被一名武夫當頭一拳。

「住手!」

周小昆見更多人想要動手,便起身道:「讓他走,不然傳出去好像我們純粹武夫以多欺少一樣。」

那名劍修失魂落魄的走了,人群中隱藏的幾個劍修都低下頭,生怕被發現一樣。

周小昆卻是伸出手道:「第三排左面第七個,就是你,被到處看了,墨綠色長衫那位,我見剛剛那位一直在看你,想必你們一定是要好的朋友,或者說你們是一伙的,那么他都那么慘了,你就不打算為他說兩句話嗎?」

那人低下頭閉目養神,就跟沒聽到一樣,而且也沒打算走。

這才是聰明人,寧可做一個狗皮膏葯,也不會出這樣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