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感受到了他的愛，感受到了他的兄弟情。

但是，他自己卻什么都感受不到。

在東瀛那片林子的時候，江小魚經常看到周小昆坐在院子里面發呆，直勾勾的看著天，面無表情，像是一個植物人，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連江小魚都不知道。

因為江小魚也經常這樣放空自己，這個時候她什么都不會去想，或者是想非常多非常雜的事情，但最後卻不會記得到底想了什么。

哪怕是刪除了部分的記憶，可是他們卻仍然比普通人了解這個世界更快。

也就是說，用不了多久，他們又會全知全能，成為一個根本不普通的人。

不，他們不是人。

他們是人造人，是從整個地球中，挑選出來最優良基因做樣本，然後編輯出了更優良的基因，甚至是最完美的基因，然後被制造出來的人造人。

也是工具人。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們生活在虛擬世界中，可卻已經自己就在現實中。

體驗著各種生活，酸甜苦辣咸，而且多數是以苦居多。

可是那個時候，反而像是最真實的。

江小魚時常在想，如果自己能夠死在虛擬世界中，不知道真相的死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江小魚和周小昆是不同的，那就是江小魚知道了一些事情，而周小昆還不知道。

什么事情呢？

江小魚知道，他們曾經經歷了無數次虛擬世界，然後就會被人把記憶洗空，接下來又去體驗另一次虛擬世界，接著又洗孔記憶，周而復始。

這挺殘忍的，所以江小魚不想和周小昆說。

「為什么忽然發呆了？」孫蔚然看著江小魚把自己放空了，有一種植物人的感覺，有些擔心。

江小魚回過神搖搖頭道，「沒什么，我先休息了，如果有事情自己解決不了就來找我，如果沒時間就別來煩我。」

說著話，她在圍欄上抓了個身，又跳在甲板上，沒精打采的向船內走去。

孫蔚然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覺得這個少女和周小昆很像，感覺他們才是一類人。

這時候，碧游走了過來，微微頷首道，「昆帝走之前囑咐我，以後什么事情都要聽您的。」

「不用這么客氣，見到我也不用這么恭敬，就當我是這里的vip就可以了。」

孫蔚然笑著說道，「也就是說，我只是這里的客人，並不是你的上司，不能讓任何人看出這一點。另外就是，情報工作我要交給你，等你匯總後再交給我，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事情上面。」

碧游點頭道，「我明白了。」

孫蔚然又說道，「你沒能爬上周小昆的床，現在卻爬上了他手下的床，這也是非常聰明的選擇了。」

「哪有什么聰明不聰明，如果真的聰明，就該誰都不讓碰，只是那個小東瀛對我真的很好，而且還不嫌棄我而已。」碧游苦笑道。

孫蔚然說道，「我沒有詆毀你的意思，只是想要告訴你，咱們都是女人，活在這末日都很難，所以我就不會為難你，而且還會給你表現的機會，你自己也要抓住機會，不要讓我連提拔你的機會都沒有。」

「我明白了。」碧游感激道。

孫蔚然看著天空，搖了搖頭說道，「唉，這一次是真的要變天了，也不知道周小昆最後能折騰出什么花樣來，也不知道那個什么維爾基德會不會降臨在地球，然後把地球給毀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