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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寵 公子歌 1250 字 2021-04-03

「你撒謊,以前就沒見過我么?!」石堅仿佛發了狂,抓的他手腕都疼了:「你的臉上是怎么回事,是跳崖的時候摔的么,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么,我是你姐夫,我……」

朝生一臉的驚慌與茫然氣壞了他,他一把將朝生推開,又一把抓住了他,脖子上的青筋幾乎都可以看見了,低聲咆哮說:「你怎么可能不記得我,你這是要懲罰我么,你還是不肯見我么,你要我怎么做有肯甘心?!」

「大人,你真嚇著他了!」班主再也忍不住,緊張地將朝生從他子里拉了出來,朝生已經嚇呆了,噙著淚驚慌的不知所措。男人雖然說的急,臉色也漲的嚇人,可他還是聽清楚了一些來龍去脈,便搖搖頭,說:「我不是大人惦念的燕少爺,我……我叫陳朝生。」

「草民也可以作證,他真的不是大人要找的那一個,他家就住在城西,還有一個爺爺在,大人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查問。大人想想,如果他真是的話,李管家和趙管家早把他找來了,還會等到現在?況且……」班主頓了一下,一語點醒夢中人:「大人覺得朝生像那個人,說到底不過是因為他戴的這張面具罷了,摘了面具,哪里還有一點的相像……那照大人的邏輯,任他是誰,只要戴上這張金色面具,就都可以是燕少爺了么?」

石堅愣了一下,雖然沒有說話,手上的力道卻減了。班主趁勢追擊,繼續陪著笑說:「大人你看,外頭的那么多賓客都還等著聽戲呢,咱這戲還唱不唱了,我敢保證,大人您聽聽朝生的唱功,您就知道他不是燕少爺了,你說一個京城里的貴少爺,哪會有這樣會唱的……」

石堅看了一眼朝生,淚珠從他的面具下頭流出來,說不出是恐懼多一些,還是悲傷多一些,或許還有些微的羞恥與不甘。那種驚恐和不甘似曾相識,讓他不忍心再逼迫下去,心想即便就是冬奴,也不應該急在這一時,況且如果他真的不是呢。把另一個人當成冬奴來喜歡,這樣的念頭,讓他想一想也覺得是褻瀆了冬奴,覺得羞愧與艱難。他終於還是放開了他,這樣一松開,他心里忽然沒有了朝生就是冬奴那樣肯定的感受,顯得那樣的陌生。

他與冬奴完全是不同的兩個性子,即便是論容貌,朝生也不如明睞長的更像,更不用提聲音與個頭,亦或者那種高貴的氣態。面前的這個男孩子,與他的冬奴相象的,只有臉上的那一張面具而已,他被一張金色的面具迷惑了心神,竟然做出了這樣出格的舉動。

他這樣錯的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當年冬奴離開他,不就是因為他這樣急切的性子讓他害怕了,逼得太緊,反而到頭來落的個一場空。

朝生呆呆地瞧著他走出去,班主趕緊拉住他,說:「趕緊上妝,外頭的賓客都等著呢,可不能砸了咱們富春戲班子的招牌。」

朝生問:「剛才在台上要抓我的那個人呢?」

「你不用管了,不過是個戲痴罷了,見了美妙的人就想染指,已經勸下去了。」

朝生呆呆地坐下來,對著銅鏡開始上妝。胭脂抹上去,花黃貼上去,一欲滴,柳眉橫長,灧灧燭光下頭,那一副丑陋的面貌陸然換了新顏,光照人,美艷不可方物。他對著鏡子想,他要是生的這個樣子就好了,他們的都督是大英雄,英雄就應該配這樣的美人。

他垂下眉眼,抿了抿嘴唇,影子照在銅鏡里頭,花朵一樣,教人分不清雌雄。心想,他要是這戲里頭的美人該有多好。

外頭班主挑開了審子,說:「該上場了。」

鑼鼓響起來,朝生將戲衣從架子上取了下來,班主過來幫他系好了衣襟,站在他身後呆呆地看著,微笑著說:「絕代風華。」

銅鏡里頭的朝生露出了一絲羞怯和苦澀的笑容,說是顛倒眾生也不為過,這樣好看的容貌,誰能想到他是一個男孩子,誰能看出他濃妝背後的傷疤。

石堅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座上,趙管家緊張地問:「主子去哪里了?」

石堅忽然生出了一種失落的頹敗來,仿佛再也無法忍受哪怕一次這樣的煎熬,一次次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