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別多問。這一兩銀子俺先拿走用。」出了三壯的房間，大壯又去找了二壯。二壯因為要談戀愛，錢比三壯還少，只有幾百個銅板。大壯有些發愁，這錢根本不夠啊。

晚上臨睡前，大壯才磨磨蹭蹭地問張寶要銀子。張寶給百歲掖了掖被子，「你要錢干啥？」

大壯在心里給自己打了打氣，沒啥大不了，錢是始終是要還的，寶哥兒始終是要知道的。「俺那天和劉正陽去了賭坊。」

「你去了哪？」張寶瞪著大壯，聲調拔高了好幾度。

大壯心虛地看了看張寶，「就，就去賭坊了。」

「去賭坊？劉正陽帶你去的？」張寶窩草了一聲，「那王八蛋帶你去了賭坊？你輸了多少錢？」

大壯沉默不說話，「你說，你輸了多少錢？嗯？」

「輸，輸了三十兩。」

「三十兩？」張寶登時睜大了眼睛，「你咋輸的？賭坊那種地方是能隨便去的嘛？啊？咱家現在有多少錢你知道嗎？是負的，負的你懂嗎？就是咱們家現在還欠著人錢呢？你咋還去賭。」

張寶脫了外套，蹭地一下鑽被窩去了，「你欠的錢自己還。俺可不管你。俺睡覺了。」

大壯瞅了瞅旁邊鼓出來的被子包，「寶兒，俺錯了。真錯了。你可別不管俺。俺下回再也不去賭坊了。」

「睡覺。」

大壯鑽進被窩，從後面摟著張寶，「寶兒？」

張寶一動不動地也不理他。大壯伸手去撓張寶癢癢，張寶被撓得哈哈笑，可是心里還是生氣，就在被窩里面踹大壯。

「寶兒，俺真錯了。俺不該去那種地方的。俺那天就是覺得新奇才和劉正陽一起去看看。俺那天一開始也贏了，贏了五兩，後來就輸了。」

「這次就算了，下次你要是再去賭，俺可二話不說，咱們合離去。俺在家給你掙錢，養著一家子老小。你要是在外面花錢如流水的，這日子俺可不過。聽著沒。」張寶說完嘆了口氣。

「俺保證，絕對不再去那種地方了。」

第二天，張寶給了大壯三十兩銀子。大壯拿了錢就去賭坊還錢

劉正陽溜達到張寶家食肆聽戲的時候，和張寶打招呼，張寶回都沒回。劉正陽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對，他也就沒介意張寶的態度。「寶哥兒，那事你劉哥不對，劉哥給你道歉。我下回再也不帶大壯去那些亂七八槽的地方了。」

劉正陽這么說了，張寶也不好再端著架子了。「劉哥，大壯老實，這種地方你可再帶他去了。他那腦子玩不過別人。」

「成，成，不帶他去。還有十幾天就過年了，你這邊今年有啥活動沒有？」

張寶從櫃台里面抓了把瓜子給劉正陽，又給百歲掖了小被子。櫃台里面，大壯給百歲搭了個小床。「沒啥活動。不過那天俺聽說鎮上有戶人家驢要死了。聽說是之前受傷了，沒好。」

「咋？你要頭死驢干嘛？」

「俺要的是驢肉。驢肉你吃過嗎？俺在這還沒吃過呢。」

「驢肉我倒也是沒吃過。這個是好東西啊。」劉正陽依著櫃台，「誰家家里驢不是金貴東西，那東西誰吃啊。」

「不是有一句話不是說，天上龍肉，地上驢肉嘛。俺今年打算把這驢來。賣了這驢俺今年就關門了，等明年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