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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 WingYing 1240 字 2021-04-03

碧落剛要開口,我便笑著說了句「無妨」。

我仔細想過,我對兒之所以心生親近,乃是出自於害她自幼便失去母親的愧疚,以及一種近似於同病相憐的憐惜。我自小不受寵,又不能同姨娘親近,就更能明白那種難受,加之,我若是不對兒好一些,也怕這徐府的下人日後會怠慢了這個小主子。

那幾個午後,我每一天都會到小姐的院子里來。起初,兒對我仍有些心結,後來慢慢地,也願意同和我親近一點。我從不奢望她將我視作親人,只要我所做的,對得起她、對得起自己就足矣。

這一日,碧玉用篦子為我梳發,她這活兒使得極好,我也習慣用她。這時候,碧玉都會同我說起許多雜事兒,好給我解一解悶。

「奴婢的家鄉在櫟陽,說是老家,其實奴婢也不是很記得了。當年鬧了糧荒,奴婢的爹娘弟弟都餓死了,奴婢就流浪到了咸安,在慈幼堂里待了一小陣子,後來被張總管給買了回來。」她口中的慈幼堂,又叫養生堂,是養孤兒寡女的地方,在各地皆有設立,由地方官府管制。

當她說到「這徐府里大部分的下人都是這么來的」這句話的時候,我心一動,不自覺地就脫口問道:「那陸管事……可還有個弟弟?」

「弟弟?」碧玉偏著腦袋仔細地想了想,說,「誒,奴婢在府邸里干了好幾年活兒了,只知道陸管事好像是張總管從老家那兒帶回來的孤子,從沒聽說過,他還有其他親人。」

碧玉一句無心的話,於我心間,可謂是一石激起千浪。

「少君?」碧玉喚了一喚我,我有些失神地道:「你先下去罷,我有些乏了。」

「是。」她出去之後,此間便剩下我一人。我獨坐著,心中迷惘漸生,本來好似強壓在心底的東西,又在這時候傾倒而出他為何要騙我?

我的手心攥了攥,忽而想到,如果陸青蘇沒有弟弟,那么他對我……思緒萬千,不知從何述說,終是一場枉然。

我心神不寧了一整天,直到夜里。

徐長風這幾日回來得頗早,有時候還能趕在晚膳以前。我和他平時沒什么話可說,我也已經習慣了他的沉默,倒也過得自在。今夜,我有點心不在焉,哪想卻被他看了出來,停下筷子問道:「可是這幾日陪著兒,覺得乏了?」

我聞言,忙一搖頭:「沒有的事……」

徐長風靜默了會兒,而後便伸過手來,我掌心一顫,就被他給握在手里。我微微一怔,不由抬起眼來。他雖是靜靜看著我,面上卻好似有些赧然,過了好一會兒,便聽他沉聲道:「先前,讓你受委屈了。」

那一晚上,徐長風同我溫存時,比之之前,更是體貼。我雙腿並攏,斜著架在他的肩頭上,他將我臀部托起,腰下懸空,他在我身後半跪,提腰猛撞。我面泛桃色,仰著脖子不住輕喘,腦子被頂得空白。許是這個月的最後一晚,他今夜里興不可遏,那粗頭頻頻磨蹭,出水來不止,我求饒地喚他「官人」之際,反是換來一頓狠抽深送,直弄得那承歡之處淫水泱泱,狼狽不堪。

事後,徐長風未從我身子上起來,而是與我同卧,算起來,還是我跟他成婚以來的頭一回。我躺著越久,就越是清醒,不禁抬頭看了看,目光便正好同他撞上。燭光下,那目色凄凄,我便是沒話也找了一句話,訥訥地說:「官人……在江北,待了多長時間?」

徐長風竟也認真想了想:「那是太初九年,我正好十九歲。」他別開眼,緩緩道,「當年,我到江北時,正是四月,這時節,京城已是春暖花開,那里仍是冰天雪地。我平日雖有練武,比起真正的武人,尚欠幾分。故此,我初到江北,就整整病了一年。」

江北位於我大鄭北方邊境,比起上京,自是荒蕪得多。說來,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