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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魂的鳳眼看向紅袖。

「紅袖,本宮有事拜托你。」

寧王府,靜水榭。

皇甫桀手指在光滑的棋子上滑過,這種觸感讓他再次想起那晚。

他盡情撫摸了那里。

張平的一切都攤開在他眼前,他想怎樣對他就可以怎樣對他。

他已經搞不清楚自己是為了做給教習嬤嬤們看,還是單純為了滿足自己扭曲的欲望。

那晚的張平與平日完全不同。

他很慶幸,那晚張平受制於教習嬤嬤們的調教不能正面看他。否則當他看見張平眼里的乞求時,也許他會不忍心吧。

可是張平一直沒有機會向他告饒。

他一直忍受著。

忍受著他殘忍地掐弄把玩他的乳頭;忍受著他用毫不憐惜的粗暴對待他的後肛;忍受著他對他身體任意地摳摸抓揉;忍受著他把液一次又一次噴灑進他體內。

他發現自己異常喜歡張平肛內插著異物的樣子。

他用那根木具把張平操弄得哭了出來。等他拔出時,張平那里出現強烈的縮,看得他當時就掏出家伙刺穿了他。

那時張平掙扎了,他給了他一點教訓。張平可能也醒悟過來,乖乖的不再反抗。

哦,為了證實教習嬤嬤們的猜測,一開始他還讓張平用嘴侍候了他。

可憐的張平,那時他眼中的驚嚇和慌亂看得他都不忍心。

可是他好喜歡好喜歡張平把他含入時的表情和感覺。他想以後他會讓張平多多用嘴幫他,而不是光用手。當然,下面那張口更不能放過。不過張平恐怕不會輕易再讓他碰他那里吧?

他要怎樣才能對張平真正的想怎樣就怎樣呢?

「你和張平……老身前日看到紅袖帶了兩名教習嬤嬤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這名字取得不好,原本住在這里的主人大概也就如這水榭下的池水一樣,成了一灘死水,所以他才會給此榭取名靜水吧。」

皇甫桀斂心神,手持黑子思索片刻在中宮落下。

楊嬤嬤瞧他落子,慢騰騰地開口道:「你對張平到底是何意思?」隨手封了皇甫桀攻勢。

皇甫盯著棋盤,一邊把玩手中棋子一邊似很漫不經心地回道:「張平是我的侍人。」

楊嬤嬤不冷不淡地笑了一聲,「你可知我們為什麽會願意留下來悉心教導你?老頭子當初並不想答應你外公的條件,但老身正好在言府已經住膩,又沒發現可以調教的娃兒,便慫恿老頭子答應了你外公進宮栽培你。」

皇甫桀頭也未抬。

「老實說,見你第一眼,老身二人都很失望。不過當老身發現一件有趣的事後,就開始注意觀察你。」楊嬤嬤看青雲走來,揮揮手和藹地道:「這里不用你侍候,你早點下去歇息吧。」

「謝嬤嬤。王爺,奴婢告退。」青雲放下茶盞福了福離開。

楊嬤嬤捧起茶盞,打開杯蓋輕輕吹了吹茶沫。

「張平他對你很維護。你還記得當老身有一天突然把你摔到牆根時,他第一個跑了過去。他扶起你,看你口角流血,急得持袖就給你擦。那種急切、那種心疼是怎樣都掩飾不了的。

「他抬頭看向老身的眼光充滿痛恨,雖然掩藏得快,但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哪能瞞得過老身,事情到此還算正常,老身當時也只覺得這個小太監對你還算忠心。

「可在看到你竟能若無其事地站起,而且目光那麽平靜地問老身,你做錯了什麽事情要得到懲罰時。老身當時就覺得你這孩子很有意思。」

皇甫桀聽楊嬤嬤提起往事,眼光沉了沉,卻仍然沒有說什麽。

「然後老身開始注意觀察你和那個小太監,有意思的是,老身發現了一對最表里不一的主仆。而最妙的是當時年僅十歲的你,你簡直讓老身驚訝!老身從來沒有看過那麽能掩藏自己情緒的孩子,而且那麽懂得藏拙。

「小小年紀看起來卻似對任何事物皆不關心,你娘查你功課,見你習武不好、反應不快,命紅袖懲罰你,你不哭不鬧全部受下。

「你那些皇兄皇弟皇姐皇妹,甚至一些宮奴也能對你冷嘲熱諷,你不但絲毫不見生氣,還能照樣對他們恭恭敬敬。只有張平,那個侍候你的侍人。」

皇甫桀「啪」落下一子。

楊嬤嬤笑道:「躁進。」隨手一子又把他退路封死。

皇甫桀持子沉思。

「你對他跟對別人完全不一樣。也許你認為你已經掩飾得很好,但還是不夠。紅袖和你娘只不過沒有和你們經常接觸,所以才沒有發現不對。但青雲和白蓮已經在懷疑,你以為你娘為什麽在聽了傳言後立刻命教習嬤嬤過來?」

皇甫桀終於開口,「嬤嬤,您別忘了利用張平的計策還是您提的。」

「呵呵,老身不過隨了你的心願而已。」楊嬤嬤在心中苦笑,張平啊,我發誓我當時真的沒想到這小子真對你懷有異樣心思啊!

皇甫桀兩指夾著棋子,對楊嬤嬤笑了笑。雖然他戴了面具看不出來,但他翹起的唇角告訴對方他在笑。

「咳,你娘不會允許你身邊出現一個可以影響你的人,尤其是貼身侍候你的侍奴。張平不管表現如何,如果他懂得掩飾,也許能多活一段時間。

「但不管怎樣,作為一個沾了你雨露的侍奴,他的下場幾可預見。如果你想拿他做擋箭牌,那他更無活路可言。

「就算他武功高強,可強中自有強中手,如果他沒有表現武功也就罷了,如果他現出自己身懷絕世武學,那麽引來的只會是一波又一波的追殺。

「況且武功再強又有何用,一包葯粉就能要了他的命。你別忘了,他雖然不笨,可沒什麽心眼,想殺他再簡單不過。」

「不知嬤嬤您現在跟我說這些又是什麽意思?」

楊嬤嬤頓了頓,慈祥地笑道:「老身只是在告訴你,要學會舍得。如果你真胸懷大志,就不能放不下。老身想你對自己的立場應該清楚得很。」

「我的立場?我有什麽立場?」皇甫桀不再思考,隨性丟下一子。

楊嬤嬤看了他這一子落勢卻微微點了點頭。

「你外公和你娘對你的事只知皮毛。」

皇甫桀去端茶盞的手頓住。

「老身二人為什麽會留下來,無非是好奇你到底要怎麽走到那一步。你也許有這個能力,也許沒有。老身不知,但老身已經許久沒有看到這麽有意思的兩個娃兒,尤其是你,老身真的很好奇你是否能得償所願。

「可是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帶著張平和我們一起走,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容身。」楊嬤嬤的眼中直到此時才流露出一絲真情。

皇甫桀一絲猶豫也無,很堅定地對楊嬤嬤搖了搖頭。

楊嬤嬤似早已知他會有此舉,輕輕一嘆,隨手把棋局攪亂。

「可惜了那娃兒。他……曾經為了你來找過老身,可能他猜出老身看出他的膽小木愣是假裝的,所以才想孤注一擲。」

皇甫桀顯然第一次聽說此事,目光不由自主盯住楊嬤嬤。

老婦人卻不再想看他,「他跟我說了你的處境、說了你的堅強、說你爹不疼娘不愛、說你雖然貌相丑陋卻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孩子。

「呵呵!他求我讓我和老頭子好好栽培你、疼愛你,那孩子把頭都磕破了。說起來這孩子的性子很像我一個徒兒,可惜他……」

楊嬤嬤沒說這個他是誰,是張平還是她徒兒,起身看向張平住的側屋,搖了搖頭突然道:「最可惜的是當初老身竟然沒有利用這個機會他為徒,你說那小子為什麽不想拜老身為師?難道老身的武學在他眼中還不夠好?」

「他說他師父只有一人,就是他爹。他不能背叛他爹,否則他爹會傷心死。而且你肯讓他偷師,他心里已經把你當作他第二個師父看,否則他不會幫你去偷葯材、偷美食。」

皇甫桀沒有動,他在整理棋盤,他竟然把被楊嬤嬤攪亂的棋局一點點恢復成原樣。

楊嬤嬤見他沒有說話,回頭一看,正好看到皇甫桀補起最後一粒落子,竟是一子不差。

楊嬤嬤眼中閃過驚嘆。這位貌相異於常人的四皇子竟能過目不忘。看來老天爺還是公平的,他雖然奪走了這少年皇子一些重要的東西,但同時也賜給他不少。

力大無窮、過目不忘,兼之能屈能伸,心眼也不比那位以聰慧出名的二皇子少,身後又有言家支持,最重要的是他目標堅定,兼之肯努力肯吃苦又有恆心,如果輔佐得當,再來些天時地利,也許真能讓他成事。

「他不會死。」

楊嬤嬤轉身離開的腳步頓住。

「如果我連一個最想保護的人都保不了,還談什麽問鼎天下。」

自從張平來到我身邊那天開始,我就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卑微的丑四。

皇甫桀起身,走過楊嬤嬤身邊傲然一笑。

這是這位四皇子第一次表現出他的桀驁,就如沉睡深淵的神龍終於抬起他驕傲的頭顱。

太子和惠王都對皇甫桀兌現了他們各自的承諾。

太子送來兩名妖嬈的美女。

寧王皇甫桀當晚就臨幸了那兩名女子。

也不知皇甫桀是怎麽對待她們的,這兩名妖嬈女子以後再看到皇甫桀時,臉上就不由自主露出恐懼之色,身體也瑟縮成一團。

太子很快就得到了探子們傳來的消息。紙條上只寫了兩句話:寧王天性膽小怕事,對外軟弱無能,對內也無法駕馭。可在床笫間卻性殘暴、好施虐、性欲強烈且控制欲強。

太子看了這個消息後,對心腹之臣韋問心笑著說道:「這丑四別的能耐沒有,倒曉得對女人耍威風。哈哈!」

「雖是如此,殿下也還請再多留意留意才是。」

「嗯,知道了。」太子很隨意地答了一聲,讓下面的人通知探子繼續探察。

這邊惠王派來信使告訴皇甫桀,他已經與戶部尚書丘大人說好,只要皇上能親自為寧王賜婚,丘家願意答應這門婚事。

皇甫桀看信大笑,重重打賞了送信的人。一路笑回了他的寢居。

張平在磨銅錢。

一枚一枚地磨。磨得異常仔細和認真。每枚磨好的銅錢都有一邊開了鋒,鋒刃一邊無論哪枚銅錢,皆是相同的寬度、相同的厚薄。

自那晚到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個月。

這大半個月里他覺得自己表現得跟平常無異,除了磨銅錢以外。

他想,他必須找些事情做做。

這座取名叫「寧院」的院落目前只住了他和寧王兩人。感覺很像當初他剛進宮侍候四皇子的那段時間。

可是又有所不同。

比如說他已沒有以前那麽繁忙。現在侍候寧王的太監不止他一個,賢妃娘娘還安排了另外三名太監過來,不過都住在外院,與其他人一樣沒有奉詔不得入內。

他的工作除了侍候寧王外,就是布置工作給那三名太監做。跟以前相比,自己也算是有品階的太監了,雖然只有七品。

而他家殿下、如今已是王爺的那位也和在宮中時不一樣了。

也許他早就有所改變,但那逐漸的、一點點的變化,自己靠他最近,反而不易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