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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發狠道:[我沒你和瘋子那么多智謀.但我知道做人要講理。你立了大功回來,皇上不但了你的兵權,連個實權的職務也不給你,這怎么都說不過去。你娘和外公干啥的?讓他們給皇上叫屈去。做長輩的給晚輩出頭本就天經地義,他們不給你出頭,別人還奇怪呢!」

皇甫桀挑起眉毛,這人受什么刺激了?一個多時辰前紅袖跟他說的,他在里面聽得清清楚楚,沒什么不對的啊?難道……皇甫桀心中涌起一股喜悅,這愣子在吃酷?所以開始發橫?

「言人將軍不是派人來信說,皇上對太子現在有所不滿,暗中在削減他的勢力嗎?我們和惠王合作,先把太子管城防的兵權奪過來!」

張平這個想法與瘋子不謀而合,但皇甫桀卻開口道;「太子恐怕也在提防這點,而且父皇的想法也難測。就因為我現在沒有實權,所以我比任何一位皇子都安全。如果我手上一旦有了實權,恐怕他們就要聯合起來先對付我了。」

「這么麻煩?」張平抓著被子,用勁思考了一會兒對皇甫桀道:「那我幫你殺了他。」

皇甫桀伸手摸上張平的小腹,眼中流露出暖暖的笑意。

「怎樣?」他寧願幫他殺他兄弟,也不希望皇甫桀再親自動手。

二皇了和六皇了的死,他一直不敢提,更別提說他了,這人的心境就像單足立在懸崖邊上哪敢給他一點點刺激。這人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一樣正常,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皇甫桀搖搖頭,笑容很溫和,嗓音卻讓人不寒而栗:「我不想這么便宜他。」

「你想怎么做?」張平神色有點凝重。

「我要他嘗嘗一無所有、被人當狗打的滋味。」

張平幾乎是他肚里的蛔蟲,脫口就出:「你想讓皇上整他?」

泉甫桀笑咪咪地湊過臉,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鼻尖,「我們再來一次?」

張平放心的同時白了他一眼。他就怕這人會忍不住想要自己動手報仇,還好還好。

立了大功而歸的寧王封賞雖然不少,但明眼人卻知道這位四殿下被委屈了。

可寧王像是對此並無多大反應,高高興興地搬到了廣大的新府邸,高高興興地當起了閑散王爺。

幾乎也算是閑散王爺的王皇子舒王自然而然就與他來往多了起來。

太子與惠王一心籠絡皇甫桀,時不是就讓發來請柬請他過府一敘。皇甫桀不管誰來請他,從不拒絕,完美地保持了中立。

時間一久,太子一派也不再把這位閑散王爺放在眼中。倒是惠王從沒放松過對這位弟弟的警惕。葉詹當時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密旨已全部落入寧王手中。

刺探軍情,這是大罪。如果皇甫桀在恰當的時機,把葉詹和那些密集交給勝帝,他很可能會一敗塗地。可皇甫桀卻把主要的人證葉詹還給了他。

葉詹還是葉詹?惠王忍不住想。為什么這名對他忠心耿耿的下屬如今提起那丑四,語調中會不由自主帶上一絲敬佩?

對了。他不是被他在沙場上救過一次嗎?難道^!

一轉眼,大半年過去了。

在亞整體來說,堪稱邊關安寧、四海升平,老百姓也能安家樂業。京城的繁華仍舊如何往日一般。

寧王府自從搬了新府後,就一改往日相互陳舊的面貌,變得……像個王府。

面往日寂靜的寧王府後院也多出了許多各地佳麗。有賢貴妃送的、有太子送的、也有惠王和舒王送的,而一些大臣看寧王來者不拒,以為他喜歡美色,便也投其所好送了不少來。

寧王與這些美女經常褻玩,可他脾氣古怪,經常會為一點小事大動肝火,動不動就把前天還喜愛非常的女子送給別人、或者干脆虐待至死。

而這些美女對寧王簡直就是又怕又恨。

怕他的喜怒無常,恨他的暴虐。

漸漸的這些傳聞也就傳了出去。

之前皇貴妃還說要給皇甫桀指定婚事,可聽說對方那個厲害小姐聽了傳聞後死活不肯嫁了。之後皇貴妃也試著找了些其它官宦兒女,竟無一人立刻答應,與寧王剛回京那會兒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言皇貴妃大怒,她知道除了他那個兒子在床上的性癖怕人以外,還因為他始終沒有受到皇帝寵愛有關。連立了那么大的功回來,也不過給了些虛名。而她身為皇貴妃又怎樣?還不是要給那女人變腰!這叫她怎能甘心?

言皇貴妃令紅袖甚至讓言大將軍三番五次去提點皇甫桀,讓他在朝廷掙點實權。可皇甫桀一概當耳房風,當時唯唯諾諾,事後就拋到了腳後跟。

而誰也想不到的是,曾經三皇子安王的勢力正在一點點被皇甫桀進囊中。那些曾和皇甫桀一起征戰雁門關的將領更是表示了臣服之心。

皇甫桀甚至聯系上了已故六皇子的母親德妃。

一切都在水面下進行。

京城內太子和惠王越斗越激烈。逍遙王爺皇甫桀則表面消遙,暗里繁忙。

張平也忙,忙著到處集信息、挖人牆根。至於皇甫桀在府中的糜爛生活,他看到就當沒看到。妙的是他和皇甫桀之間的事似乎並無人傳言,也許這跟皇甫桀表現出喜歡美女有關?

其實張平不知,不是別人不傳,而是他家主子皇甫桀的話題性不夠高。如果把皇甫桀換成太子或惠王,那絕對是另一種場景。

對於外界傳言皇甫桀虐待至死的那些女人,十九八九不是探子就是刺客。而他們為了解決這些女人,只能做出如此假象迷惑敵人。

張平覺得這些女人很可憐,被當成工具出賣肉體也就算了,還得把命搭上。但他也只是可憐她們,並沒有去做些沖動的蠢事。大家各為其主,願意投誠過來最好,如果不願意也只好斷除後患。

皇甫桀跟他說:害了這些女人的是他們的主子。如果他哪天被抓,也是他害了他。但他一定會竭盡全力救他,哪怕付出一切也絕對不會把他棄之不顧。

張平聽了這話,平時行動更為小心。他壓根就沒有去懷疑皇甫桀的話,也許在他內心深處,他其實是明白的,皇甫桀對他的在意早已不是一般兩般的在意,那個人為了他……

對於皇甫桀來說,這些女人就是敵人,跟戰場上的匈奴一樣。如果這些女人無辜,那戰場上死的無辜人更多。

而對張平來說,皇甫桀的敵人就是他的敵人。

24

禎勝二十八年初的時候,京城中開始盛傳京中出現了一位絕世高手。這名絕世高手先是挑戰了京城最有名的總捕頭周祥,據周總捕頭說,他在此人手底下沒有走過十招。

後來,這位絕世高手似乎挺喜歡周總捕頭的,幫他抓了好幾個偷溜入京城的江洋大盜。如果這些江洋大盜一般般也就算了,偏偏這幾名壞蛋都是江湖十惡不赦榜上排名靠前的幾位。

於是這位絕世高手一下就出名了。但那時他還沒有外號,直到他又跑去挑戰被稱為京城第一高手的驍騎都尉楊曉。

他打敗了楊曉,只憑一根樹枝。

楊曉敗了沒有關系,問題是他當時正在皇宮執勤。而那位絕世高手竟然就在重重包圍中從皇宮中消失。

然後這位高手的名聲就如升天的焰火一樣,一下沖上了高空。甚至還有人給他取了個綽號:飄渺飛仙。顧名思義,這位高手來無影去無蹤,沒人知道這名絕世高手叫什么名字,就連他的臉也沒幾個人能記住。

而被他抓住的那幾名壞蛋則極盡全力的侮辱他,別人叫他飄渺飛仙,他們偏偏要叫他飄渺肥豬。對,沒錯。因為那名絕世高手據說身材似乎挺圓溜的,那張臉讓人記不住也是因為肉多了一些。

「豬,過來。」

「你叫誰豬呢?」張平撕下臉上的面團發火。

皇甫桀拎起他的裝扮吃吃笑,「你怎么想到用這種形象出去立威名啊?嘖嘖!」

張平一把搶過他手中縫了厚厚棉絮的外衣塞進衣櫥,「你以為我願意?如果你同意,明天我就讓人知道大名鼎鼎的飄渺飛仙就是你身邊的侍候太監張平。」說到大名鼎鼎幾個字眼,張平有點沾沾自喜。

「瞧你高興成那樣!」皇甫桀笑了眼。張平啊張平,你讓我怎么舍得讓你離開。這一輩子你就乖乖待在我身邊吧。

「你笑夠了沒有?笑夠了就出去幫我把門帶上。」

「咳,我有正事找你。」皇甫桀沒有上當,臉上帶了幾分頑皮、像個孩子分享秘密一樣湊到張平耳邊嘰哩咕嚕說了一大通。「行嗎?」

張平猶豫了一會兒,「這不太好吧?」

「為什么不好?難道你希望我殺了韋問心?」

「殺了他挺可惜的。」張平老實說道。

「那你還不同意?」

「我想拉攏他,他會是一個好助力。不管在你登基前還是登基後。」

「哦?你有什么打算?」

張平對皇甫桀招招手,皇甫桀立刻又把腦袋湊過去。

「我看到那位韋大人現在常去一家青樓,那里有一位叫香蘊的女子,相貌竟有幾分與太子妃李氏相似。」

「哦?有意思。」皇甫桀奸笑。

「你如果知道我還從長公主手下救了這名女子,你一定會覺得更有意思。」張平得意地笑。

皇甫桀瞪大眼睛,一把抱住張平,「平,你真是天下第一賢內助!來,讓王爺我親親。」

「你還想不想聽我的計劃?」張平氣得拍了他腦袋一下。

皇甫桀捂著腦袋,萬分委屈地道:「你說,我聽就是。」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兩人聲音越說越小,腦袋對著腦袋嘰哩咕嚕說了半天,不時還會發出些詭異的笑聲。而一個分離太子和韋家的陰謀,就這樣在這一主一仆的陣陣陰笑中定了下來。

禎勝二十八年暮春,韋問心突然辭官。按著宰相韋清子也告老離去。而妙的是太子竟也未作如何挽留。接著就傳出了韋閑心和長公主不和的傳言。

這對勢力正當中天的父子突然辭官就已經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現在又流傳出韋問心與長公主不和,那就更不得了了。一時間,韋家父子辭官一事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

太子大怒,拍案大罵韋家父子不是做大事的料子。不就為了一個女人嘛,何苦如此!

聽長公主跟他說她丈夫對他的王妃舊情未了,太子還不信。後來看到李氏睹物思人他才有所懷疑。後來韋問心更是當面指責他狎玩姬妾冷落王妃親近小人,讓他更是氣上加氣。

他是什么人?他可是大亞皇朝堂堂太子,他有幾個女人又怎么了?等他成為皇帝,天下的女人都會是他的!一個兵部尚書的女兒算什么?你韋問心不過一個小小刑部尚書,輪得到你來對本太子說三道四!

你說本太子冷落王妃,那你呢?你為什么對你的妻子、我的妹妹也相敬如冰?

當然,太子完全沒看到他妹妹仗著公主身分如何蠻橫跋扈。

而這位長公主在知曉自己的駙馬竟然背著她面會一名青樓女子後,更是大發雷霆,當即派人去青樓買下那名女子帶回駙馬府。

那名貌似李氏的青樓女子被長公主折磨得生不如死,韋問心得到消息想要維護該女子,可護得了今天卻護不了明天。韋問心無奈下把該女子送回韋府,其父韋清子大罵了他一頓,但也知兒子和長公主過得不舒心,又見那女子實在可憐,便留了她。

可誰想到長公主竟然仗著她的身分,強行從韋府把那女子搜出帶走。韋清子礙於她的身分沒有當場發怒。畢竟長公主是他兒子的正妻又是堂堂公主,身分在那兒擺著,他兒子藏匿一名妓女本就說不過去。可再怎么樣,長公主這個行為還是惹怒了韋家。

韋問心趕回駙馬府想要救下那名女子,卻得知那女子已經被人半途救走。長公主認為是韋家救的人,跟韋問心不依不撓,又是哭鬧又說要讓勝帝做主。最後罵著罵著就罵到了已是太子妃的李氏身上,發狠說要讓太子給李氏好看。

韋問心對李氏已無多少迷戀之心,但維護之心總是有的。一想到李氏目前在太子面前本就不得寵,被長公主一挑撥那豈不更雪上加霜?再想到香蘊目前生死不知,心中憤恨便與長公主爭吵了起來。

長公主氣不過,跑到他哥哥那里搬弄口舌,一來二去,本就有間隙的主臣二人更加越離越遠。

偏偏,太了妃李氏竟為韋問心說話,說太子這幾年過於親近一些小人卻遠離了賢臣,如果再這樣下去怕日後難登大寶。這話一出口還得了,太子打了太子妃耳光還不夠,本還想把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