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聽著。
「哦,沒關系的!」凌揚連忙道,「不過你以後要開飛機,還是戒了酒比較好,萬一酒後駕駛被抓到就不好了。」
「……天上沒有交警。」
「對吼!」
孟琥晃了晃頭,他找凌揚來不是討論這個的,「我一直以為,你生我的氣,躲著不肯見我是因為那通電話。本來這次你肯原諒我,我已經很知足了,你有了好的歸宿,我也寧可跟你做一輩子的好兄弟,有一些話寧願爛在肚子里,可是……」
他又搖了搖頭,「老天爺又偏偏讓我知道了真相,揚揚,我小時候經常笑話你膽小,其實你最勇敢了,我才是那個膽小鬼,有些話,我一直都不敢跟你說,我怕說了之後,我們連兄弟都沒得做。」
凌揚驚訝地張大了嘴,不會吧?!
白礱一伸手把手機摸出來了,徐賢看到了忙道,「你不是真得要@我的朋友是個呆b吧?」
「不,我要@我的朋友都是呆b。」
孟琥接著說了下去,「我對你的好意你總是不肯接受,我想送你衣服,你不要,給你鼠標,你也不,就連一瓶牛奶,都要編出我乳糖不耐那樣的理由你才肯接受。」
凌揚打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這樣,「媽媽說不能隨便別人的東西……」
「對,所以在你心目中,我就一直只是別人而已。」
凌揚語塞了。
徐賢悄悄感慨,「在送禮這方面,孟琥還真得比不上阿朗。」
白礱瞅了瞅旁邊的人,「你都送過他什么啊?」
徐賢替葉朗回答道:「手工做的錘子,二手衣服,羊皮手套,還有羊羊生日時送他的吳冠峰的簽名照,成本為零,但是羊羊高興壞了。」
白礱想起來了,「就是穿著沙灘褲和人字拖在海邊拍的那張?凌揚跟我炫耀過,不過我覺得拍得有點2。」
「是啊,吳冠峰一貫走得不是酷男路線嗎?阿朗你也不挑張好點兒的送。」
葉朗:「哼。」
孟琥又道,「過去的我以為,我們的時間還長,還有機會,我原本想在你考上飛行員那一天跟你表白,但是卻……後來我又計劃pk比賽拿了冠軍之後跟你攤牌,結果又……」
孟琥的兩次停頓讓徐賢都發自內心覺得這個人苦逼到了極點。
凌揚半天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轉念一想不對啊,「可是你跟范司令家的……」
孟琥似乎遇到了天大的尷尬,猶豫著想說又不敢說,「高中畢業散伙飯的時候,我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怕喝醉就滴酒未沾,反倒是你心情不好喝多了,我當時一個沒忍住就……就親了你……沒想到就被她看見了。」
凌揚震驚地捂住了嘴,我還以為自己的初吻是跟朗哥的!
葉朗手指一用力,攪拌棒斷成兩截,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尹志平」
「後來她就拿這事威脅我,說要告訴你,你也知道,那段時間你的情緒……我生怕會刺激到你,就答應帶她打游戲,後來又在游戲里跟她結婚,至於女友什么的,都是她自己在外面說的,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只是,我們畢竟也是一個院里長大認識了那么多年的人,我開始以為她只是淘氣而已,怎么都想不到她會那樣對你,如果我早知道,如果我早知道……」
孟琥痛苦地抱住了頭,凌揚見他這幅樣子,也不由起了惻隱之心。
「凌揚,」孟琥突然坐直身子,認真地叫對方的全名,「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可能已經晚了,但是我已經錯過了十六年,我不想再讓自己後悔。」
凌揚不解地望著對方。
「是我毀了你當飛行員的夢,但是我打聽過了,你的傷雖然不可以駕駛,但是可以進駕駛艙,我不僅要延續你的夢想,我還要幫助你實現它,」孟琥握住凌揚放在桌面上的雙手,眼神無比真誠,「坐我的副駕駛,我帶你上天。」
葉朗拍案而起,「卑鄙!」
白礱和徐賢趕忙一左一右把他按住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