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蛋鬼看見敗城出來時,心就是一沉。在他看來,這個吊兒郎當沒有個人形的家伙完全是個走後門來受罰的軍二代,一想到這樣的人代表著他們這些軍二代的形像,他就覺得心里像有把火在燒。
可是,不管怎樣,這次是他的錯原本不是他的錯,現在也是了!
搗蛋鬼咬了咬牙,對敗城一個立正,大吼道:「報告排長,硬骨頭六連新兵連特別班新兵古建,請求歸隊!」
敗城正和那個傳話的哨兵討論要不要在特別班專門裝一個電話,聞言只是用眼角瞄了眼古建,就好像沒看見般。
哨兵對這種事見多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鑽進哨崗里離得遠遠的。
敗城這才慢悠悠地背著手,一付很無聊的表情走到搗蛋鬼面前,說:「剛才好像聽見有人在說話?」
「報告排長!」搗蛋鬼的血全都沖上了頭頂,聲音幾乎喊破天,「特別班新兵古建,請求歸隊!」
「我們班沒有叫古建的。」敗城的話令搗蛋鬼的血幾乎都凍住了,「我們班只有一個新兵腿折了,在醫院呢。」
「報告排長,我的腿沒折!」
「我看不出來啊。」
搗蛋鬼氣得要爆炸,喊得更響:「報告排長,我是跑回來的!我的腿沒折!」
敗城仔細打量了下搗蛋鬼,發現他腿腳上的塵泥時,才微微一笑,道:「從軍區醫院跑過來的啊?」
「不是!」
「從哪里?」
「不知道哪里,司機開到一半不開了,不識地方。」
「那你怎么過來的?」
「只有一條路!」
「跑了多久?」
「三小時!」
敗城估算了下時間,心里樂得很,嘴上卻一付很厭煩的口氣:「那你的腿是怎么回事?有片子呢,我聽說那醫生還幫你說話,要嚴查打人者呢?」
說起這個,搗蛋鬼更急了,語無倫次的喊:「那是我舅舅自作主張,是假的,我腿沒折!排長,我錯了!」
敗城不說話,圍著搗蛋鬼轉了一圈,看了會兒地面,道:「我不能再要你了。」
搗蛋鬼立時變了臉,憤怒的喊:「排長,我已經認錯了!」
「錯在哪?」
「不該造假!」
「其他沒錯是嗎?」
「是!」這一聲搗蛋鬼喊得最響。
「我可不是這么想的。」敗城站定,他比搗蛋鬼高半個頭,居高臨下的望著,就像一片陰影,「首先,你不該用踢的去糾正戰友的錯誤,先動手是你不對。其次,你鬧著去醫院偷懶。第三,只因為你舅舅做得不合你心意,就毫不留情的把你舅舅送上軍事法庭,簡直是無恥!」
搗蛋鬼完全懵了,臉色慘白的辯解:「我沒有!」
「怎么沒有?向部隊造假,這是什么行為?該不該上軍事法庭?而你,明明可以說是搞錯了,偏說你舅舅造假,這是什么行為?」
「可、可是……」
搗蛋鬼轉不過彎來了,他剛才只想著講明事實,完全沒想到其他,不自覺地就把真話講出來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