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敗城:「你這個小子,把你那一套搬到新兵連來了!」
敗城心知肚明是什么,笑嘻嘻的道:「把我調過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團長點了點頭,又對知樂招了招:「小同志,下來。」
知樂已經很清楚什么是演戲什么是來真的,只是用片樹葉代替石子,怕綳不住一個手滑射出去了。他像是猴子般三蹦兩跳爬下來,看得團長眼睛一亮,剛要問話,又皺起眉頭打量起來。
特別班此時不僅個個帶傷,還都濕了一身,臉色慘白,幾乎站不起來。唯一情況最好的知樂,雙手掌心也是鮮血淋漓,跳下來時還有點跛,他的鞋子不合腳,崴了。他們的軍靴都是於正向連里相熟的老兵借的,也幸虧如此,不然的話,作訓鞋爬山路,夠他們喝一壺的。
「這是怎么回事?」團長板起了臉,「你們是從哪里過來的?」
敗城無視於正拼命打的眼色,站直了大聲回答:「報告,有新兵落水!」
「落水?」團長臉色剎時變得很難看,「全班都落了?」
敗城把事情大概說了下,卻沒提小鴨子的自作主張,而是把責任全攬到了他頭上。
團長越聽臉色越黑,到最後已經是電閃雷鳴了:「你腦子怎么想的?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部隊一再強調不能有訓練事故,你是不是覺得你了不起,可以隨心所欲!?像你這樣的兵,無組織無紀律,再好也沒部隊要!」
一般來說,軍官都不會當著小兵的面訓中層干部,丟了臉面,不好帶兵,但團長這是氣壞了,就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面緊緊敗城的弦,讓他們知道,這種出格事不能做!
罵音剛落,剛才還「垂死掙扎」的小鴨子們猛然爬了起來,站得歪歪斜斜的喊報告。
「你們不用給他說好話!」團長喝道。
「報告!」
「報什么告!」
「報告!」這一次,特別班新兵們齊聲喊了出來。
團長沉默了幾秒,開了口:「一個一個說,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么理!」
「報告團長,不是排長帶我們走的,是我們自作主張要走的。」一個老實的農村籍兵很快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說了出來。
團長聽完,陰著臉看向了知樂:「這么說,是你主動跳下來的?」
「告狀」的農村兵並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見團長問知樂,一愣,又想張嘴,卻被團長罵了回來。知樂見所有人都盯著他,剛准備開口,敗城搶白了:「他是不小心。」
團長怒了:「我問他,你插什么嘴?那么寬的路不小心,這么細的樹枝怎么沒不小心了?」
知樂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只吐出了三個字:「我錯了。」
團長一付恨鐵不成鋼的神色:「為什么跳下去?」
知樂低下頭,不吱聲,團長問了兩句沒回答,更加氣急敗壞:「都反了天是不是?當這里是什么地方?幼兒園?」
「報告!」司馬山一看知樂那模樣,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