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它們的聲音很小。」夏辰笑了笑。

「隔太遠了，可能是前邊的鎮子上放的。」

夏辰搓了搓手呼了口白氣，臟兮兮的棉衣並不太保暖了，但夏辰不覺得冷。他還想站著和陸行書一起多看一會兒，他難得歡喜的樣子，對陸行書愉悅道：「這是我們過的第一個年。」

陸行書笑出聲來，因為天冷，兩手插回兜里。他仰頭望著煙花，也呼出一口白氣：「嗯。」

第一個年三十的晚上，夏辰不知是怎么入睡的。暖身貼都用完了，為了半夜不凍死，他和陸行書說好兩人輪流看火。抵不住睡意的他早早地進入夢鄉，一覺到天亮。醒來後，自己和陸行書是抱在一起睡的，陸行書身後的火堆還燃著小火，柴火也用的差不多了，說明陸行書才睡下不久。

怕夏辰累著，陸行書壓根就沒喊他起來換班。

夏辰悄悄地抽出手，盯著陸行書俊俏的臉看了好一會，才心滿意足地出去撿柴火。昨晚睡的晚，一直和陸行書聊一些有的沒的。夏辰從來沒和陸行書聊過那么多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他非常開心，以至於現在回想起來，夏辰的笑意都快蓋不住了。

撿柴火的步伐也輕巧許多，順帶還哼著歌，小碎步踩的雪地一深一淺。

然後，夏辰看到了震驚的肖鳴。

肖鳴的震驚來自於兩點：夏醫生怎么會在這兒？？夏醫生這是中邪了嗎？？

夏辰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他沉下臉，恢復了日常的冷漠，淡淡道：「新年快樂。」

「新……新年快樂。」肖鳴出於禮貌地回復。

肖鳴是個倒霉蛋。從以前出任務起，這個外號就一直跟隨他。因為他總能遇到很多奇奇怪怪地倒霉事情來阻礙他的任務，幸好他頑強，心眼大，都給克服了。比如說這次的救援行動，他給掉下雪坡去了。

樹枝阻擋了他下落的速度，慶幸沒受什么傷，但搜索定位儀的搜尋器掉懸崖下了。肖鳴顧不得別的，他也不能一時間爬到雪坡上，沒了搜尋器也聯系不到手下的人，只得找了條路就來懸崖下找搜尋器。這玩意的目的就在於，萬一陸將軍身上的定位儀又恢復信息功能了，肖鳴能立刻找到他。而肖鳴自身也沒配置定位儀，他一失蹤，手下的人也是真的找不著他。

這種傻大個能當上副將，除了戰績和英勇，大概就多虧陸行書的提拔了。

他倆軍校一個隊畢業，公面上是上下官職的關系，私下就是同學兼兄弟。陸行書有難，他肖鳴是第一個奮不顧身的去救的。

「我找到搜尋器後，看到附近有信號，就找來了。」肖鳴手里的搜尋器可以手動發送信號和位置給軍隊信息部，他和夏辰坐在洞穴外頭不遠處，自己動手生火烤肉吃。夏辰則是拿著肖鳴給的牛軋糖吃個不停，好多天沒吃甜的，可真好吃。

「陸將軍還沒睡醒嗎？」肖鳴用手撕了一條肉，發現里邊還沒熟。夏辰不讓他進洞穴里找陸行書，說是陸行書一晚上沒睡好。

這話有歧義，肖鳴不敢多想，可又忍不住多想。

夏辰吃完最後一顆，目光非常誠懇：「還有嗎？」

「那是最後一包了，全給你了。」

「哦……」夏辰發自內心的感謝，「你給的糖都很好吃，謝謝。」

肖鳴不好意思地說：「那我下回多捎幾包給李護士，你們可以一起吃。」說著，肖鳴往洞穴那邊又看看，盼著陸行書能早點醒，他和夏辰單獨相處很尷尬，夏辰也同樣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