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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僵在了臉上,慢慢變得有些難堪起來。他哪里舍得罰丁晚河?況且眼下正有樁要緊的差事要靠他去辦。曾久鋒沉默良久,忽然道:「好,小弟全聽師兄的隨境,過來!」

曲洵一愣。

曾久鋒卻好像沒瞧見似的,快准狠地踹了陸隨境一腳。陸隨境猝不及防,當即便摔倒在地。可他不敢有半句怨言,連忙又爬起來跪好。曾久鋒這才教訓道:「今日之事,全是由你一時好勝而起。技不如人便該大方承認,投機取巧算什么本事?」

陸隨境:「是。」

陸隨境雖然手段不甚磊落,可到底沒傷著褚寒汀,曲洵還真沒怎么怪罪於他。倒是那丁晚河下手忒狠,這才惹怒了這百十年不動怒一次的老好人。可曾久鋒舍不得他的大弟子,話里話外扣著「始作俑者」的字眼,把小徒弟丟出來頂包。偏偏曲洵也挑不出錯處,因為這事確實是由陸隨境挑起來的,這啞巴虧他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曾久鋒偷眼看了看曲洵,便知他不滿意。他只得心一橫,接著對陸隨境呵斥道:「你這樣的心境,如何能下得山去?心思不用在修行上,只知道爭強斗勝,害人害己!我看你也不必心搶那『初秀』了,這回的小試沒你的份,你明天就給我閉關清心去!」

陸隨境認打認罰,卻怎么也沒想到他師父居然不准他參加小試了!他苦練了好多年,就為了這一回嶄露頭角呢。陸隨境頓時慌了:「師父……」

曾久鋒硬下心腸打斷了他:「現在就給我閉關去!」

陸隨境不敢再求曾久鋒,只好把求助的眼光往丁晚河身上看。丁晚河一向疼他,哪里舍得他這樣受委屈?然而他還沒開口,曾久鋒便厲聲道:「我意已決,誰再多話,就等著陪他一道閉關去吧!」

眼看著陸隨境失落地出了大廳,曾久鋒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偏還得扯出笑臉對曲洵道:「師兄,現在咱們能走了吧?」

曾久鋒「嚴懲」了陸隨境,把曲洵的嘴堵得嚴嚴實實的,挑不出理來。他不甘心地看著褚寒汀:「你真的無妨么?」

褚寒汀道:「真的,調息一晚,明日就好。」

曲洵嘆了口氣:「好吧,我也真是走不開……東亭,照顧好你師兄,今晚他要調息,你就在門口守著給他護法,一步也不准離開,知道嗎?」

宋東亭趕緊應下,目送曲洵離開了。

曲洵和曾久鋒先後出了刑庭,丁晚河跟在他們後面。不過他故意磨蹭了兩步,待看不見兩位師長的影子了,才對褚寒汀冷笑一聲,道:「你一向不爭不搶,卻兩次執著於『初秀』,說到底不就是為了個男人么?可巧,他現在正在山上呢。」

說罷丁晚河再沒看褚寒汀一眼,大步出了刑庭。

褚寒汀愣了愣,不太明白他在說什么;卻瞥見旁邊的宋東亭一臉憤懣,顯然是知道內情的。

他剛欲開口詢問,宋東亭便忙著欲蓋彌彰地說道:「可真是嚇死我了,幸虧找著師父了!師兄,我就說這地方來不得,你偏不信我!」

褚寒汀:「……」

褚寒汀的眠風心法才入門,確實要好好調息,鞏固境界。回到芰荷苑後,他先痛痛快快地將真元運行了一個周天,只覺得神清氣爽,好像體內的濁氣都一掃而空了。

正在這時,他瞧見人影一閃,在他窗邊站定,緊接著曲洵的聲音便傳了進來:「……睡了?」

而後是宋東亭瓮聲瓮氣地道:「好幾個時辰沒動靜,應該是睡了。」

曲洵嘆了口氣:「小試就在三日之後,這幾天你千萬看好了你師兄,萬不可再節外生枝了。」

宋東亭一笑:「師父,你也太小心啦,師兄才不像曾師叔的那些弟子,四處惹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