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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狗吠的道理,在下是聽不出的。」

少年一怔,隨即大笑著攬住褚寒汀的肩:「說得好!我看今日唯二的有緣人,應是你我兄弟二人!」

褚寒汀不著痕跡地抖了抖肩,並不想同這位好沾是非的「兄弟」扯上關系。少年卻毫不在意,還順勢又往他身邊靠了靠,道:「大哥,你住哪?留小弟一晚吧,我看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啦!」

褚寒汀:「……」這是哪來的自來熟!

這少年在褚寒汀身邊蹭了半日茶,津津有味地看著怪人和文士大戰八百回合嘴仗,翻來覆去的點評只有一句乏味的「孬種!」

直到傍晚,那雨依舊昏天黑地地下著,於是少年十分自覺地跟著褚寒汀回了柴房。

在褚寒汀短暫的三百多年人生中,從未見過這樣膽大包天、不懂看人眼色的人。而他早做慣了前輩高人的矜持,一時間也拉不下臉來趕人。他只好隱晦地看著少年,暗示道:「這屋子里只有一張床。」

少年爽快地笑道:「既然來者是客……」他見褚寒汀的臉色迅速黑了下來,忙改口道:「我打地鋪就行。」

褚寒汀:「……」

這廂打地鋪的少年已熟稔地勾上了他的脖子:「對了,咱倆都拜了把子了,卻還未互通名姓。我叫秦淮,大哥你呢?」

褚寒汀一言難盡地看著這位強行同自己結義的兄弟,默默推開了他的吊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在床上盤膝坐了下來。

褚寒汀的消極抵抗並不影響少年自娛自樂:「大哥,你准備去往哪里啊?」

褚寒汀其實無法在如此聒噪的環境中堅持修行,然而依舊閉著眼,裝作運功的樣子。

江淮沒有得到答案,也並不失望。他麻利地用堆在牆角的干稻草給自己鋪出一張床,躺在上頭愜意地喟嘆一聲,又道:「我到這來啊,是為了拜師。哎,大哥,你也是修道中人吧,師承何處啊?」

不出所料,他依舊沒能得到任何答案。可他並不心急,仍閑聊一般道:「若無師承,不如咱們一道拜師吧。據可靠消息,天機山有一位大能,不日將從此地路過呢。」

褚寒汀終於睜開了眼:「天機山?」

江淮得意一笑:「總算蒙對了一回,原來你真對這個感興趣。是啊,天機山,江瀲陽,剛才傳說中『一把劍挑了整個隱白堂』的那個大能。」

褚寒汀的語氣里隱隱帶上了些戒備:「他要從哪里走,你是如何得知的?」

江淮恍若未覺,神秘兮兮地說道:「如何得知不足為人道,不過,他現下人就在毓秀山庄中,三日後定會路過此地。」

三日後,褚寒汀鬼使神差地跟著那滿嘴跑馬的少年江淮來到回南鎮外,守株待兔地等著江瀲陽路過。從天光微亮一直等到艷陽高照,依舊不見江瀲陽人影,褚寒汀不由得有些焦躁。

就在這時,江淮忽然拽了拽他的袖子,喜滋滋地低聲道:「你聽,是不是有馬蹄聲?」

大地果然在微微震顫。褚寒汀凝神傾聽,然而喜意還未來得及爬上眉梢,便已在半途凍結,他喃喃道:「這……不對!」

☆、第二十三章

遠處依稀可見塵土飛揚,經久不息,不像是一人一騎的陣仗。秦淮難有些失望,喃喃道:「難道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