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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的獵物沒吃上,反倒差點吞了把刀子。那頭狼心有余悸地想道,果然還是個陷阱吧,這些兩腳獸可真是詭計多端!

它憤恨地磨著爪子,卻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褚寒汀目瞪口呆地看著秦淮:「你、你怎么……」

秦淮跟剛才抱著他痛哭流涕的少年簡直判若兩人,他一把抓起褚寒汀,飛身沖進樹林,宛若一只輕盈的猿猴,幾個起落便將狼群遠遠甩下。這才有閑暇驢唇不對馬嘴地解釋道:「我看你一副高人做派,還以為你有多么深不可測的修為。可誰想得到,你還不如我呢?」

褚寒汀直聽得一頭霧水。

秦淮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行吧,是這么回事。我吧,我惹了個厲害的仇家,一路被追殺到了回南鎮。我日日混跡人群,就等著抱個像樣的大腿。誰想看走了眼,千挑萬選,選中了一個你。」

褚寒汀抽了抽嘴角:「那可真是對不住啊。」

秦淮擺擺手,實誠地說道:「你先前說打不過他們,我還以為你是謙虛,後來才發現你的修為是真不成,只好回來救你我總不能真的看著你死,畢竟這群狼就是我那個仇家圈養的,已經追了我一路了。」

☆、第二十五章

秦淮的初始動機雖然不厚道,可畢竟最後關頭良心發現,還折回來救了褚寒汀一命,可見本性不壞;再加上現在逃命要緊,因此沒過多久,褚寒汀先前的那點怒氣也就差不多煙消雲散了。

秦淮的腳程要比褚寒汀快些,可也沒在這個節骨眼上丟下他,兩人繞山繞水、一路狂奔,直到日頭偏西,許久不見身後綴著狼群的蹤跡,這才敢停下稍作整頓。

褚寒汀擦擦汗,氣喘吁吁地說道:「看來暫且是甩脫了。」

秦淮扯了扯嘴角:「大哥,咱們這是到哪了?」

他這一聲「大哥」,直勾起褚寒汀沒散干凈的那點新仇舊恨。他疏離地退開一點距離,道:「秦公子不光是看走了眼,怎的還忘了改口?」

秦淮討好地笑了笑,道:「那不一樣,咱們當著皇天後土發過誓的,你永遠是我大哥。」

秦淮的笑容有種特別的感染力,褚寒汀雖然沒想起來自己什么時候「當著皇天後土發過誓」,可心里也不想再計較舊事了。

褚寒汀四下打量著周邊陌生的景象,搖頭嘆道:「我也不知咱們這是在哪了。秦淮,你還要想辦法趕回回南鎮、等江瀲陽么?」

秦淮有些落寞地搖了搖頭:「算了。這群畜牲先前足足追了我七百里地,這幾天沒見著它們,我還以為終於將這麻煩甩脫了,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也罷,我可能是沒有仙緣吧。」

少年人這芝麻粒大的一點挫折在褚寒汀看來著實算不上什么,他也實在說不出真情實感的安慰。褚寒汀索性掃了點枯枝,升起一堆火,又在隨身的袋子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小塊琉璃瓦來。

只見褚寒汀將瓦片往空中輕輕一擲,那一小片琉璃瓦便迅速擴大,自行搭在幾根粗壯的枝條上。這么一來,雖然四壁尚缺,不過好歹有個頂棚,勉強能遮風擋雨了。

褚寒汀把秦淮趕進棚子里等著,轉身進了林子。片刻後,他手里拎著幾只山雞野兔,折返回來,使了個咒術便將獵物迅速剝弄干凈,然後在秦淮驚愕的目光中,麻利地給它們分別穿上木枝,挨個架在了火堆上。

不一會兒,血紅的表皮就微微變了色。褚寒汀又掏出些瓶瓶罐罐,駕輕就熟地一通亂撒,空氣里幾乎立刻就彌漫了誘人的香氣。

做完這一切,褚寒汀才坦然對秦淮解釋道:「我還不能辟谷,得墊墊肚子。」

早已辟谷的秦淮卻硬是被這肉香勾得吞了口口水,心不在焉道:「哦,那也挺好。」

褚寒汀:「……」這孩子是不是被「沒仙緣」給刺激壞了?

不過他餓急了,一時半會兒不太想考慮拯救旁人的事,褚寒汀自顧自拿起熟得最快的一只小山雞,斯文地撕下一塊兒腿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