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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的,也別惦記不該惦記的東西;懸光?我不配,你就很配么!」

這一句話如同火上澆油,讓本就不輕松的氣氛登時劍拔弩張。秦淮奮力從那擋眼的灌木叢中抻出去一個頭,不錯眼珠地盯著這邊他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給了褚寒汀一肘子,喃喃道:「快看,大能打架哎!錯過了這一回,這輩子都不一定再能瞧見了。」

褚寒汀現在一腦子亂麻,根本沒聽清他說什么。直到秦淮驚呼了一聲,褚寒汀方才察覺到自己被人大頭朝下拎了起來,轉眼就摔在了大道中間,揚了一頭一臉的塵土。

汗水和著灰塵,褚寒汀這一張臉可謂是慘不忍睹。破雲輕輕給他翻了個個,不無得意地說道:「好,你的家事與我無關,褚寒汀是怎么死的也與我無關;我只問你一句:整個修真界都知道江瀲陽對褚寒汀千般愛重,卻不知你願不願用他的懸光換他的弟子?」

江瀲陽居高臨下地一偏頭,疑惑地與地上那泥猴子大眼瞪小眼……愣是沒認出來。他彈出一道咒術,將褚寒汀清理干凈,這才愣了一愣,隨即冷淡地說道:「是你。」

褚寒汀一言不發,就這么直眉瞪眼地看著他。

江瀲陽不知怎么的,莫名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於是他淡然挪開目光,轉臉對破雲不耐地說道:「拿毓秀山庄的小弟子要挾我,破雲,你的腦子有什么毛病?」

這一驚非同小可,破雲目瞪口呆:「這不可能!」他猛地轉向褚寒汀,目露凶光:「你敢騙我?不,不對,你明明使得就是你們天機山的功夫!」

江瀲陽嗤了一聲:「那也沒什么奇怪的。」

褚寒汀一愣,毓秀山庄的弟子會使天機山的功夫,難道不奇怪么?然而容不得他多想,深覺自己受到欺騙的破雲勃然大怒,毫無征兆地一掌拍出,直擊褚寒汀的天靈蓋。

褚寒汀被綁得粽子似的,根本躲不開。江瀲陽猛地將他甩出去,提劍迎上了破雲。

然而破雲今日無心戀戰,他不糾纏江瀲陽,江瀲陽自然也不想理他,是以兩人連真元都沒怎么動。過了幾招之後,破雲忽然又急又狠地接連拍出三掌,江瀲陽急速退出去幾丈遠,再回頭破雲已不見了。

魔尊走後,江瀲陽冷淡地掃了仰倒在地上的兩個後輩一眼,隨手劃出一道劍氣,割斷了他們身上的繩索。秦淮終於如願以償見到了活的江瀲陽,激動得無以復加,幾乎連滾帶爬地沖到了江瀲陽面前,二話不說給他磕了個頭:「前輩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晚輩願意終身侍奉您!師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江瀲陽:「……」這種強買強賣的拜師方式格外獨樹一幟,堪稱江瀲陽平生謹見。而他固執地抱著自己「平易近人」的人設不願撒手,居然就這么稀里糊塗地應了下來。

秦淮一臉喜氣洋洋,而且還十分講義氣地沒忘了褚寒汀:「師父,我大哥……」

江瀲陽擺手打斷了他:「別隨便亂攀親,他是毓秀山庄曲長老座下首徒,跟你稱不上兄弟。」

秦淮仿佛被雷劈了一樣,小聲道:「不會吧。」他偷眼去看褚寒汀,卻發現他壓根沒有反駁的意思,不由得心下一沉。

褚寒汀此時滿心滿眼都是江瀲陽。

他當時被破雲摔得七葷八素,腦子反倒清醒了許多。他跟他道侶相處兩百年,自己難道不清楚他是什么樣的人么?他重傷不愈近百年,是江瀲陽一直照顧他,從未假手於人。他各處搜集天材地寶,聽聞哪里出了什么靈葯都會不辭辛勞趕去看一看;被舊傷折磨時,他為了讓他好過一點,毫不吝惜自己的真元。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怎么能因為外人的一句話去質疑自己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