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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寒汀太陽穴邊上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兩跳:「我坐在這里,動也沒動一下,倒是你一起床就大呼小叫。你倒說說,撒野的究竟是哪個?」

宋東亭一臉呆滯,使勁兒揉了揉眼睛,不怎么確定地開口喚道:「師兄?」

「你回來得也太早了。」片刻後,睡意一掃而空的宋東亭毫不留情地挪開茶具,擺上一桌子吃食,口中念叨著:「一般師兄們頭一回下山,不撒個三五年的歡兒是不會回來的;有那興致好、或是有奇遇的,十多年不傳回個消息來也是有的。你可好,走了有沒有半個月啊?」

褚寒汀聽到「十多年不傳回消息」,不由得想起後山那頭象蛛,口中卻道:「瞎說,你哪個師兄一走十多年音書斷絕,師父也不要了么?」

宋東亭不服氣地說道:「怎么沒有,曹師伯座下的庄江師兄便是啊!」

褚寒汀心中一動:「嗯?」

宋東亭一臉驚詫:「怎么,這事你不知道啊?有……十二三年了吧。」宋東亭掰著手指頭數了半天,忽又釋然了:「庄江師兄出師那年你好像正好病重,難怪不知道。」

褚寒汀一聽見「十三年」就神振奮,他正愁沒地打探那些陳年舊事,想不到有宋東亭這個大嘴巴在,一切得來全不功夫。

聽宋東亭說,「褚寒汀」十三年前的病十分凶險,險些過不去那道坎。恰逢江瀲陽上山,仿佛是出手救了他一命。可此中要緊的內情,宋東亭卻一問三不知:「然後?那你恐怕得問師父了。」

這撿來的師弟再一次不負眾望地關鍵時候掉鏈子,褚寒汀氣得眼角直跳。

宋東亭壓根就沒看見。他舊事重提,依舊唏噓:「都說是因為江掌門救命之恩,才令你泥足深陷。可惜流水無情,師兄,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就看開點吧。」

「東亭,你跟誰說話呢?」芰荷苑的院門忽地被人推開,曲洵一臉疲態地走了進來。看見褚寒汀,他也有些意外:「寒汀?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褚寒汀尚未開口,宋東亭已殷勤地替他答道:「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吧。」

曲洵點點頭,後面說的話與宋東亭如出一轍:「你頭一回下山游歷,走了有沒有半個月?」

褚寒汀抽了抽嘴角,道:「沒法子,路上不太平,家底都造了個干凈,連劍都丟了,不回來能怎么辦?」

曲洵哭笑不得:「怎么人家下山都能平平安安的,輪到你就狀況百出?還有,劍怎么會丟的?」

褚寒汀不欲將後山之事告訴曲洵,便道:「在回南鎮外遭遇了一群銀狼,跟我有仇似的追著我不放。我幾次三番死里逃生,劍卻丟在了狼群里。」

曲洵也沒深究,只道:「那你這一趟是回來拿東西的,還是打算休息一段時間再下山?」

褚寒汀信口道:「外頭藏龍卧虎,我出去一趟才知道自己的修為有多拿不出手,真是得好好下下功夫呢。」

曲洵欣慰地點了點頭:「也好,長大了。」而後不知想起什么,又嘆了口氣:「不過現下可能不是閉關的好時候,山庄里正是多事之秋呢。寒汀啊,既然你回來了,便跟著師父幫忙,就算歷練吧。」

褚寒汀一愣:「多事之秋?」

他們毓秀山庄跟天機山不同,乃是個人多事少的門派。無他,成器的弟子都在外頭游歷,剩下些沒出師的小崽子,再怎么上竄下跳也翻不出花來。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