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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掂量掂量,可其余幾位師弟……可都是落單了。」

他這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叫曹相安臉色一變:「孫師弟是疑心早有人暗中埋伏,擊殺咱們山庄長老?」

孫長老點點頭:「不錯。在後山裝神弄鬼,傷幾個弟子不算什么難事,卻能引長老去探看,踏進他們一早設下的埋伏里!」他見曲洵臉色不好,還是安慰了一句:「我也是猜測,不過請庄主早做打算,得我這烏鴉嘴萬一成真,叫人打得手足無措。」

曹相安沉吟半晌:「不錯,此時確該謹慎為上。孫師弟可有對策?」

孫長老一哂,道:「我哪里有什么好主意?師兄已將弟子們都集中在了一處,這些日子叫他們莫要單獨行動;後山也別再派人去了。咱們山庄里好手太少,若真是……咱們幾把老骨頭也不頂什么用,還是得遣人下山送信,請天機山、隱白堂各家道友前來相助。」

曹相安微微頷首,似是對孫長老的話很是贊同。可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陸仰山卻忽然道:「孫師兄莽撞了,萬一此事只是虛驚一場,豈非徒惹人笑話?大師兄,我看咱們還是再等等消息的好。」

孫長老毫不掩飾地皺了皺眉:「庄主此言差矣,臉面要緊還是性命要緊?」

陸仰山一改往日懦弱,竟與孫長老針鋒相對:「性命固然要緊,可難道山庄的千年聲譽就不要緊了?」

正在這兩廂僵持下,又有個報信的弟子連滾帶爬地跑進來,語無倫次道:「回、回來了……大長老!」

曹相安長出了一口氣:「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人呢?」

那弟子聲調里卻帶了哭腔:「大長老昏迷不醒,已被師兄們抬到廂房安置,遣了弟子前來通傳。」

曾久鋒面色灰敗,牙關緊鎖,渾身僵直。過了許久,曹相安終於將手打他脈搏上挪開來,慘然道:「小師弟傷得太重了,能不能撿回條命來端看造化。可他道根受損,已無法修補,修為……恐怕很難再更進一步了。」

修行一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若是再生病受傷,更意味著空耗壽元。這一遭曾久鋒就算救過來,人恐怕也沒多少時間好活了。

一時間,房里眾人皆神色戚戚。

曹相安抹了把眼睛,吩咐道:「去叫人給江掌門、岑堂主送信,就算山庄平安無事,也要請他們看看久鋒的傷。尤其是江掌門,褚先生當年那個樣子都能……罷了,萬一久鋒能有一線生機呢?」

弟子領命而去,曹相安已卸去了方才的軟弱,森然道:「誰跟咱們有這樣的深仇大恨,難不成山庄里還能混進魔修了么?去查,所有弟子挨個排查,千萬別叫我知道,是哪個吃里爬外!」

☆、第四十章

曹相安一聲令下,自有人有條不紊地執行起來,整個過程中,甚至沒有人想到要問一問陸仰山的意思。陸仰山就一直高高在上地端坐於主位,冷眼旁觀著忙碌的弟子。他面無表情,如同一個傀儡,似乎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忿。

陸仰山當年陰差陽錯地當了這個庄主,幾百年來長老堂從未將他放進眼里,曹相安和曾久鋒放個屁都比他說話管用,他早就習慣了。

不過曹相安總是對的。這回他一口咬定山庄有內奸也並非毫無道理,毓秀山庄各處入口均有法陣加護,閑雜人等一旦接近,就會驚得警報震天響。別說來幾個魔修,就算魔尊親至,沒人帶著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來。

毓秀山庄雖然沒落了有些年頭了,可好歹也曾經是正道第一大派,弟子在一群閑雲野鶴的修士中堪稱一等一的訓練有素。整個山庄警戒等級提到最高,進不得,出不得。各長老座下大弟子們應聲而動,探查魔氣的法器四處亂飛,一時間好不熱鬧,可見家底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