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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雲三番兩次被這胳膊肘朝外拐的師弟拆台,氣得一口氣卡在了嗓子里。就這么一會兒功夫,那破雲已毫不客氣地邁進山庄,一群五花八門的魔修緊隨其後。

這下秦越雲再也忍不住了,好好的一個天機山,來了這么一群玩意兒簡直像是被玷污了一般。他一把甩開程澈的手就要沖上去,而就在這時,褚寒汀卻先道:「這不成,天機山乃清修之地,您可以訪友,這幫人卻不能全進去。」

破雲根本無所謂:「那就留在這。」

他身後的一眾魔修一聽這話,頓時急了。一直跟著破雲小心翼翼拍馬屁的那個立刻道:「這不行,大人一個人跟你們進去,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打了瓮中捉鱉的主意,想要暗害大人?」

褚寒汀一時想不到要怎么接這個話,破雲已一記冷冰冰的眼刀掃了過去:「你說誰是鱉?」

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的魔修頓時嚇得不敢說話了。

這群魔修雖然不怕天機山的小道士,可卻沒法不怕破雲。魔尊開口,他們就眼睜睜地看著褚寒汀將人引上山,直到影子也看不見了,這群魔修才敢鬧將起來。

「我看你們就是沒安好心!」

「呸!無恥小人!」

程澈冷笑一聲,清越的聲調在這一片嘈雜中簡直鶴立雞群:「我們確實沒安好心,不過不是瓮中捉鱉,而是……」

他一揮手,三十六名白衣弟子立刻結成陣,程澈挑眉:「……關門打狗!」

沒出師的小弟子對修為一言難盡的魔修,整個場面如同打群架一般混亂,而不堪入耳的咒罵比打斗聲更甚。就連已到了半山腰的破雲都不由得疑惑地回了回頭:「怎么回事?」

褚寒汀面不改色:「大概是您的手下不忿,與山上弟子發生了爭執。」

破雲壓根不關心這伙烏合之眾的死活,聽了褚寒汀的解釋立刻就信了。這群人本就是半道上非得貼上來的,蒼蠅一般甩不脫,也不想想他堂堂魔尊,有這么一去群手下難道很長臉么?

而且這伙人根本早知道江瀲陽不在山上,卻還哄騙自己,明顯是想趁亂打秋風。上一個想拿他當槍使的人,現在大概都輪回幾輩子了!

褚寒汀客客氣氣地將破雲讓到正堂,看座倒茶,頗有些主人風范。破雲這時候倒是不提江瀲陽了,只饒有興味地看著他。褚寒汀只做不知,半晌,破雲忽然道:「聽說你要給江瀲陽做鼎爐了?」

褚寒汀不緊不慢地陪客喝茶,這語出驚人的一句話險些將他嗆死。他一臉難以言喻地瞪著破雲,破雲卻心安理得地擺了擺手:「看你臉紅的,做個鼎爐,有什么值得羞的?」

褚寒汀已迅速平息下來,臉上看不出喜怒,淡淡地反唇相譏:「原來你們魔修都把道侶當鼎爐的么?」

魔修雖然大多荒唐邪性,可也出了幾對情深意篤的有情人,據褚寒汀所知,還很有幾個同破雲有點交情的。破雲卻根本不在意,他嗤笑一聲:「什么道侶,說得好聽!那姓江的對他房里的死鬼情深意重,你又算什么呢?」

鑒於自己現在打不過這個混賬,褚寒汀便權當他恭維自己夫夫情比金堅。他抬了抬眼皮,臉上還露出了一絲在破雲看來無比詭異的笑意:「來得時候您都看見了的,掌門不在家。」

破雲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行吧,那你給我安排間客房,我住上幾天。」

褚寒汀:「……」他斷然想不到這人竟是塊狗皮膏葯!可是自己請進門的客人,說什么也得招待。褚寒汀磨著牙,吩咐道童去拾客房,自己則干脆眼不見心不煩,逗弄起魔尊的寶貝貂兒來。

破雲十分見不得自己的靈寵同旁人要好,大手一撈便將貂兒捉了回來,對褚寒汀道:「棲風閣有人,你不去看看么?」

褚寒汀一愣:「怎么可能?江掌門從不准別人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