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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他的下一掌陡然加了兩成力,暴虐的真元霎時充斥了整個棲風閣。

褚寒汀已被逼到牆角,避無可避,他只能盡力矮身,不讓這一掌落在實處,可掌風卻是躲不過的。他那把劣質的佩劍先一步斷做兩截,緊接著,褚寒汀就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像被顛了個遍,內傷大概不輕。

而江瀲陽的第二掌轉瞬及至。

要是有把趁手的兵刃好歹還能抵擋一二;要是懸光還在……就好了!

可現實是褚寒汀只能將內府都抽空,全身真元運於單掌,死馬當活馬醫地硬扛下江瀲陽這一擊。

然而江瀲陽最終沒能與他短兵相接。褚寒汀只聽到一聲輕響,依稀像是木頭斷裂的聲音,下一刻,一把出鞘的神兵破開他腳下的地板,不可一世地懸浮在他面前。

褚寒汀意外極了:「……懸光!」

懸光在當世名劍里也算得上是挺有脾氣的一把,只肯勉強認他一個主人,旁人連拔也拔不出。然而就算是他,在後頭幾年身體每況愈下、真元後繼乏力的情況下,也鮮少能指使得動這劍了。

褚寒汀怎么也想不到,如今的自己修為不成、殼子都換了一幅,懸光大爺竟還肯救他一命!

江瀲陽比褚寒汀還要驚訝,他想不到有生之年竟還有看到懸光出鞘的一天。因為它不肯認旁的主人,江瀲陽就將它放在白玉冰棺里,伴道友長眠。

可是它就在他眼前再次出世了。一時間,褚寒汀對他說過的話、那些曾讓他疑心的點點滴滴,最終匯集在這把劍上,似乎為那些如山的鐵證一錘定音。

江瀲陽痴了一般探出手,想要碰一碰懸光泛著的微微光。可這暴脾氣卻充滿靈性的劍似乎認出了企圖傷害主人的他,毫不留情地劃破了江瀲陽的左肩,血霎時間流了一地。

江瀲陽的眼中卻亮光大盛,他死死盯著褚寒汀,不可置信中還帶了一分釋然:「真是你啊。」

褚寒汀尚未回答,便聽見木質樓梯上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門口,只見蕭長亭提著劍,做賊一般往里面看了一眼。

☆、第六十五章

蕭長亭倒也不算是偷著來的,事實上,因為江瀲陽今日從頭到尾都沒出現在校場上,蘇煥卿幾人實在擔心不過,這才求他幫著四處尋一尋。

於是蕭長亭便順水推舟地來了棲風閣。

蕭長亭怎么也想不到,他會看見這樣一一幅場景。褚寒汀脫力一般倚在牆角,臉色蒼白;江瀲陽左肩滴滴嗒嗒地往下淌著血,幾乎染透了半幅衣袖。蕭長亭這些年走遍了大江南北,耳聞目睹的怪象不勝枚舉,當下所見亦算得上個中翹楚江瀲陽竟會與一個修為低微的後輩兩敗俱傷,是落了英雄難過美人關的俗套,或是因為……

懸光?

蕭長亭面色大變,懸光出鞘了,還傷了江瀲陽!他早先怎么說的來著?這劍太凶,沒人能壓得住,早晚有一天要噬主的。言猶在耳,這便應了!

蕭長亭一時百感交集,那幅似乎長在了他腦海中的白絹又在迎風揮舞,來來回回他卻只看得見「天命」兩個字:那不明身份的執筆之人說江瀲陽的桃花劫已成定數,再難撐起天機山的運道,不如取而代之。

可是誰能勝過這當世第一人?蕭長亭看過便罷,壓根沒放在心上。然而天道無常,轉眼間,江瀲陽便在自己面前,被前些天還愛重非常的道侶傷成這樣,可不正應了「桃花劫」么?

他做不來取而代之的事,辣手摧花倒有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