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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寒汀覺得此人簡直有病,掃了他一眼便走了。

曲洵在褚寒汀身後搖了搖頭,待他走遠,打了個呼哨。一頭銀狼悄然出現在他身邊,曲洵摸了摸它的頭,冷冷吩咐道:「拖住他。」

那狼發出一聲嗚咽,夾著尾巴跑遠了。

褚寒汀本以為後山沒人,可去了一看才發現,這里不知什么時候竟成了看守的重中之重。十三名長老有八個都待在這兒,其中甚至包括曾久鋒本人。褚寒汀跑得太快,險些露了行跡,好在長老們忙著交談,他身法又足夠輕,這才沒被發現。

只聽曾久鋒嘆道:「家門不幸啊,誰想到曲師兄的弟子竟會盜取庄主信物,與隱白堂勾結?」

另一名長老冷哼一聲:「他分明是痴心妄想!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貨色,難道褚先生沒了,江掌門就能看得上他了?天機山那樁婚約也不知他是使了什么骯臟手段才得到,結果怎么樣?江掌門哪是他騙得過的?」

褚寒汀聽得目瞪口呆,他這才知道,原來毓秀山庄全山戒嚴,竟是因為陸仰山將勾結隱白堂的的罪名盡推給了他,他「不告而別」就是最確鑿的證據。江瀲陽的名頭自然比陸仰山好用,可陸仰山這樣明目張膽地造謠,就不怕這事傳到江瀲陽耳朵里么?難道他真以為能糊弄過去?褚寒汀抽了抽嘴角,陸仰山怕不是失心瘋了吧。

他越想越覺得有什么,可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他總要先回天機山,與江瀲陽商量過再做打算。

托了幾番入後山的福,褚寒汀對這里的地形比那些土生土長的長老還要熟悉些。他輕車熟路地穿林過水,一路上都很順利。畢竟他如今這一身威壓漫開,很難有不長眼的野獸再往上湊了。

可就在褚寒汀到達下一個岔路口前,林子邊沿處似乎彌漫起一股腥氣。褚寒汀瞳孔一縮,只見草木間似有一抹銀色一閃而過。褚寒汀才一停下腳步,一群狼就圍了上來。

褚寒汀氣笑了,輕聲道:「又是你們?陰魂不散。」

然而狼群不可能回答他,它們渾身緊綳,每根毛都炸了起來,好像一只只充氣的河豚,那股氣一散就要撐不住瑟縮起來

可到了最後,它們也一步沒退。

褚寒汀眉頭一皺,咕噥道:「麻煩。」

他不是打發不了這群狼,可林子外頭就有搜查的人,他只求脫身,實在不願節外生枝。褚寒汀略一思忖,干脆往狼群中沖去,那群色厲內荏的畜牲果然自亂了陣腳。

只見褚寒汀踩著幾頭大狼的頭,三兩下就跳出了它們的包圍圈。為首的那一頭急壞了,它竟撲上來一口咬住了褚寒汀的袍子角。褚寒汀回頭冷冷盯了它一眼,它就又慫得松開了嘴。褚寒汀再不理它們,一路馬不停蹄往谷外奔去,可狼群依舊緊追不舍,幾乎成一把折扇似的,緊緊墜在他身後。

褚寒汀連躲了幾回也沒躲開,這纏人的功夫簡直同它們主人一脈相承。褚寒汀只好循著無人處,七拐八繞地跑出了一條詭異的路線。想下山是不能了,因為前頭已沒了路。褚寒汀暴躁地想道,難道曲洵要用這樣可笑的法子,把他留在山上?

褚寒汀忽然想到,不遠處似乎就是寒歲鳥的山谷,在那個山谷里,似乎有一扇「門」,能直接通往他老朋友破雲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