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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根本怪不得他符咒准備得不充分。以江瀲陽與褚寒汀的修為,已鮮少再需要借助符咒和法器。尤其是符咒,就算非得用到,現畫幾張也不耽誤什么。因此他們出門在外,從來都只是習慣性地隨意揣上一把多了還嫌白占地方。

可是誰能想到,就在他們落在幻境中時,偏就非得用到符咒了?

幻境與現實可以說是兩個世界,在幻境中畫的符,就只能在幻境中起作用。但是這一不留神就能砸死人的雨點偏偏是來自外頭現實世界的,在這兒畫上一打符咒也沒有一點用處。

褚寒汀煩躁地嘆了口氣,道:「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左不過點事罷了。」

他話音剛落,最後一張符咒恰好靈力耗盡,屏障在虛空中粉碎。與此同時,褚寒汀仗劍迎著雨幕直沖上雲霄,江瀲陽緊隨其後。褚寒汀掌中一柄懸光將雨幕攪得七零八落,那殺傷力極強的雨點頓時盡沖著他襲來,可還不等近他的身,就全被江瀲陽渾厚的真元隔在了外頭。

兩人一攻一守,配合默契。那雨勢盡管霸道,可一時間也沒能真傷著人。

忽然,一團「水珠」挾著風呼嘯而來,徑直砸向江瀲陽的頭頂。褚寒汀手急眼快,一劍將它攪了個碎。江瀲陽看也沒看那東西一眼,只對褚寒汀柔聲嘆道:「多少年了,只要身邊有你,我做什么都心安。」

褚寒汀亦是滿眼溫柔神色,想來是與他想到了同一樁事

那時候正是他們初識不久,本以為打過兩場架已是特別有緣,再怎么也該分道揚鑣了,哪知卻卷進了同一樁棘手的官司里。那一場混戰現在想起都覺得激烈,那回是他們兩人頭一次配合,就默契得像是認識了許多年。那時他便知道,自己此生跟這個人,恐怕再沒有分道揚鑣的一天了。

可不是么?一晃就是兩百年,連死亡也沒能把他們分開。

褚寒汀微微揚著頭,黑亮的眼珠里裝著漫天雨幕,忽就覺得這噬人的凶器似也變得溫和起來。他眸子里有溫柔神色一閃而過,恰映著一小片透亮的天光。

「瀲陽,我找到了!」

褚寒汀正說著,人已迫不及待地再一次騰空而起那施術人大概已是強弩之末,不惜把幻境撕開一個口子,也要盡快解決他們。褚寒汀出手時,他大概已察覺不妙,急忙要掩住破綻,那一小片透亮的天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合攏。

可褚寒汀的劍實在太快了。

懸光所向披靡,迎著雨幕破開一條路,劃開了血紅的天色,直刺入那來不及合攏的破綻中。褚寒汀卻想不到,他的這一劍居然落在了實處。懸光只滯了一息,褚寒汀的腕子微微上挑,劍尖就在一個異常堅硬的東西上劃過一尺來長。

那被他劃開的堅硬物體竟是屬於一個活物身體上的,他手起劍落,那東西便吃痛地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

隨著這聲咆哮,整個幻境徹底碎在虛無中,褚寒汀看見自己的劍正停在那凶獸的腮邊。

☆、第一百零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