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的字跡一模一樣。而且,凌一認得鄭舒的字跡,這絕對不是他寫的。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字跡的主人是這張照片的另一個主角,自己的姐姐凌靜。
所以鄭舒才會保留那本詩集,因為這是他心愛的未婚妻的遺物,就像他一直在桌上擺一盆貓草那樣凌靜不會伺候花草,只有沒什么要求的貓草能在她手底下多活幾天。
她確實該有船票,上校曾經說過,他出身洛杉磯第一基地的特戰隊,凌靜在第二基地,他們都是上校銜所以沒道理上校有船票,而凌靜沒有。
所以說,凌靜有船票,而且登船了。可是她又做了什么呢?為什么會這么痛苦?
她痛苦的理由,和威爾金斯實驗室成員痛苦的理由一樣嗎?可她又並沒有參與過柏林病毒的研究工作,。
凌一接著把那一段監控看完。
越往後,字跡就越加狂亂、潦草透露著某種瘋狂的絕望。直到最後,她和整個世界說了再見。
他關上監控界面,心事重重。
「查房。」林斯象征性地敲了一下門,走了進來。
薇薇安做賊心虛,嗖地一下躲到了櫃子後面。
林斯挑了挑眉:「你們在做什么?」
薇薇安道:「不告訴你!」
「嗯哼,」林斯道,「為什么不告訴我?」
薇薇安翻了個白眼。
「好吧,」林斯查看著凌一的各項參數,邊記錄下來,邊道,「開始有小秘密了。」
凌一思考了一下,覺得應該問問林斯。
「你在飛船上見過凌靜嗎?」他問。
「凌靜……」林斯回想了一下,「葉瑟琳沒有說過她拿到了船票,我在地球上也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凌一感覺自己一頭霧水。
作者有話要說:姐姐的日記相關在13、14章,上校提到凌靜並且說起軍銜是在37章=w=
第60章破曉時分(4)
「怎么提起凌靜了。」林斯問。
凌一想了想,他知道林斯並沒有在追查當年的事情,所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林斯了得他掛心。
威爾金斯實驗室的那位女士說他們這些人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所以,對於林斯來說,當年的事情還是忘記比較好。
林斯見他久久沒有說話,接著問:「想家了?」
在這種語境下,「家」所指的是地球。
凌一在昏迷中記起了以前地球生活的一些零碎片段,林斯是知道的。凌一最初變異時,腦神經元形態也有所變化,所以遺忘了以前的事情,和人總是記不起小時候發生的事情是一個原理,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想不起來的可能。
「有一點點。」凌一就坡下驢,瞞了下去,然後道,「也沒有很想……其實遠航者更像家,只要有林斯在就好啦。」
這句話倒是毫不作假,對於凌一來說,地球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最初故鄉,有林斯在的地方才更像他的家。
林斯「唔」了一聲。小東西心理年齡沒怎么變大,嘴倒是甜了不少。
他提起正題:「還疼嗎?」
「只有一點。」凌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