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他干燥的唇道:「我……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好好待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就好。」
「嗯……會的,回去吧,我等著你凱旋後來接我。」
「好。」
於是陳韞玉轉身,帶著一身的抱負與憧憬。
凌雁遲卻望著他的背影久久不願離開,真是個傻子啊……哪怕你願將這世界都送予我,我也不願你手染鮮血啊……
畢竟從泥潭里走出來的人,有他一個就夠了。
第72章兵臨城下
景帝的大喪禮置辦的迅速又盛大,整個內宮一夜之間就從碧瓦飛薨變成了白茫茫一片,放眼望去仿似寒冬,而陳韞玉一整個早晨都跪在冰冷的朝堂上無悲無喜他在等一個機會。
朝堂上在爭吵。
「先皇駕崩前並未留下遺詔,國不能一日無君,此時應該急召太子回朝繼承大統,好穩固朝政。」工部尚書郝功鴻拱手朝著身後諸臣說道。
「郝尚書怕不是糊塗了,是當真不知道太子病危的消息么,應天距離此地路途遙遠,殿下如何能來,尚書此言只怕別有居心吶!」右副都御史王中勤說道。
「你……血口噴人!」郝功鴻這輩子鮮少與人沖突,而這個時候卻急紅了眼。
「何必要舍近求遠,現太子病危,二皇子孝心德行均數上層,何不代為監國?」這時跪在門口的一個小小的御史卻插話了。
陳韞玉想了半天都沒想起此人的名字,有些茫然,若說這位是二皇子的人也太蠢了點。
這時卻是李密之跳出來了:「此事萬萬不可,還看往昔,由監國引發的慘案不勝枚舉,我們又何苦走這步險棋?」
「那李尚書覺得此時還有何人能當的起如此重任?」
李密之痛苦道:「太子雖病重,可太子的嫡長子如今已有七歲……」
陳韞玉的心頓時透亮,斬草除根,這一招,可真毒啊……
這時陳韞玉終於出聲了:「我以為不妥……」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有詫異的,不屑的,茫然的,希冀的……
就在他准備再度發言時一聲高昂的吼聲傳進殿中。
「報!」
這時落在陳韞玉臉上的這些目光再度轉移,眾人茫然地望向殿外,白茫茫的宮道上傳出一位士兵急沖沖的腳步聲,下一瞬間他就到了殿前,渾身是血,直接撲倒在地說道:「啟稟二皇子,京城外十里,有夏軍大舉進犯!」
一直悶頭不語的二皇子終於抬起頭,白著一張臉道:「你說什么?怎會有夏軍突然在此?」
陳韞玉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不對,不該是現在……現在陳玄璁還沒有身敗名裂,太子還在應天苟延殘喘……
那個人,他想干什么?他難道不知道一旦被人識破就會被當成反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