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屁用,我爸沒什么文化,能養活自己算是不錯了,還好你胖哥有本事能賺錢,點保護也能活的滋潤。」
易臻這下明白了,那三個男孩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竟然也認識胖子,可見胖子也不是什么好鳥。
「那你怎么認識元沂的?」
胖子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河邊走多了就濕了鞋唄,你元沂哥當時穿得好一看就是有錢人,人五人六的招貓逗狗,當時我看他不順眼,想找他點錢,這小子比我低一個年級,個頭當時也沒我高,居然不肯給我保護,就打起來了,然後……你胖爺我沒打過人家。」
「你沒打過元沂?」易臻就跟聽故事似的,臉上的傷都忘了疼。
「你以為呢,你別看元沂瘦點兒,過去他爺爺逼著他學武生,武生沒練出個什么玩意,練的一身腱子肉,那拳頭比我還硬,我後槽牙現在還缺一顆,就是元沂打的。」
易臻聽樂了,胖子接著說:「好玩的還在後頭呢,我連著被元沂打了兩天受不了,第一次跑人家里告狀,忒慫,你猜怎么著,他那爺爺更不是什么好鳥,就喜歡看個熱鬧,直接說這事兒他不管,讓我們倆就在院子里打一架,誰贏了聽誰的!」
易臻一聽,頓時覺得元爺爺的光輝形象被胖子說的不剩下什么了。
這邊說的熱乎,那邊元沂就沒敲門直接竄了進來,打眼看見易臻右臉上那血道子,說:「掛了?」
「你怎么回來了?不會元爺爺也回來了吧?」易臻忐忑的問。
元沂聳肩:「本來就沒想多待,一堆人來回捧臭腳能有什么意思?我爺爺一聽你出了事趕緊帶著我回來了。」
胖子一看元沂,過去那點窩囊事兒又涌上心頭:「哪天咱再打一架,我就不信我打不贏你。」
元沂沒空理他,蹲那看著易臻的傷:「要不去醫院吧?」
易臻搖頭:「不去,去醫院太貴了。」
元沂說:「我出。」
易臻低頭:「不。」
元沂有些動怒,剛要拽他走,胖子在旁邊打哈哈:「你可拉倒吧,易臻不帶花你錢的,今天我是發現了,易臻這小子骨頭硬著呢,三個人愣是沒制住他,個頭都人高馬大的,有一黃毛還被他打破腦袋了。」
元沂一聽,說:「那去我那吧,我那怎么著還有葯。」
「就您那雲南白葯啊?」
元沂白了他一眼:「我爺爺那里有,走吧。」
到了元家,元望春看著易臻掛的臉,走過去動動他胳膊腿,說:「沒傷到筋骨,你有沒有還手?」
胖子說:「有,都把那黃毛開瓢了,被打成這德行小易臻也沒求饒。」
元望春笑了,扶著自己沒剩下幾根的稀疏胡須說:「行,沒丟臉。」
元望春把易臻的褲子脫了給他上葯,易臻的腿已經見紫了,上葯的時候也沒吭一聲。
只是元望春揉瘀血的時候他沒忍住小聲叫了一下,隨即往後躲進元沂的懷里。
元沂還是個少年,但身上早沒了軟肉,一身骨頭硬邦邦的,隔得易臻有些疼。不一會兒,隨著暖氣的熱乎勁,人也昏昏欲睡了起來。
元沂低頭看了易臻,覺得他軟嫩的不像真人,忽然有種小時候抱著自家妹妹的感覺,軟乎乎的一堆嫩肉,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就這樣的孩子,居然敢一個打三個,元沂忽然覺得易臻也挺牛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