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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行 金箍棒不棒 1249 字 2021-04-05

,你,你大恩大德放我妹妹一條生路,我求求你。」

周瀾撲哧一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程把頭眼神一動,用力的扭了一下頭,目光向上想,他看清站著的人:「你讓我死?」

周瀾踱到他面前,蹲下,手里的那根擀面杖一頭干干凈凈,一頭血污斑駁,那是一層層血痂。

他環視整個文昌閣,馬燈的燈光昏暗,根本照不盡這偌大的空間,所以那黑暗仿似無邊,吞噬一切,周瀾自言自語:「我當初就想,一定把你關黑屋子里,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著,他撩開衣袖,手臂上有牙印,雖然長合但依然斑駁:「那時候,每一次你來,我都這樣提醒自己,提醒得多了,就留下疤了,忘不掉了。」

周瀾緩緩放下衣袖,面無表情的盯著前方的黑暗混沌,他的眼神純凈,沒有一絲偽裝,像是一張考卷做到了最後一題,即將完美尾,他繼續說道:「我真是為你盡了心,你知道嗎,現在黑市上盤尼西林一根大條子才能買一支,我都舍得給你,可是你竟然這么廢物,天天要斷氣的樣子,我真怕有一天我一推開門,你已經不聲不響的死了,你說,我得多傷心啊!」

他的語氣真摯,門外的杜雲峰一陣齒冷,那是絕對是周瀾的聲音,可是說不出的令人膽寒。

他繼續說道:「所以,我不想等了,今天就送你上路。但是殺個人太容易了,太快了,沒意思,我怎么殺你都不夠過癮,你想我怎么殺你呢?」

地上的人有氣無力,並沒有試圖掙扎,他只想死:「你……恐怕早就想好了吧?」

周瀾點點頭:「好,太好了,你還挺清醒,我就怕你死的時候犯糊塗,什么都感覺不到。」

周瀾放下馬燈和擀面杖,繞到對方身後,手斷腳斷的人任憑他隨意擺弄。他脫下對方的褲子,邊脫別說:「你別害羞,等完事了,我再給你穿上,保證不讓人看出來。」

程把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是個又痛苦又屈辱的死法,不過能死就是好的。

死亡在他這里變成了一個漫長的過程。

在程把頭的痛苦中,他愉快的說道:「你知道嗎,人的死法可多了,我十歲時,往大哥喝水的缸子里下了老鼠葯,那天我特別害怕,怕得不敢出屋不敢和人說話,好在大家都以為我是因為家里死了人才怕。到二哥時候我就沒那么怕了,有天他趴在太平缸邊,我就在後邊直接把他抬了進去,他兩只腳在缸外面蹬,我當時也很害怕」他說著輕輕的笑出聲:「不過我這次怕的是家里突然回來人把他給救了,我躲在房門後的縫隙里看,時間過得特別慢,直到他的腿不動了,我才松了口氣,然後我跑回自己的書房里練字,我寫的那副字現在還裱在我的書房里,有人欺負我時,我看看那副字,就知道怎么做了。」

周瀾手上用勁,默然的看著地上的人痛苦掙扎:「我十四歲那年,一把火燒了一個對我起壞心的人,他被我燒得腸穿肚爛,黑漆漆的一副焦炭,哦,對了,你也會腸穿肚爛的,你的那點花花腸子都會碎在我手里……」

杜雲峰冷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幾乎脫力的靠在牆邊,周瀾十四歲時,據他所知,唯一被燒死的人,就是杜管家,杜雲峰的爹。

文昌閣里傳來慘叫聲,杜雲峰心神俱亂,他腳踩著棉花回到前院,進小二樓時,踩在門檻子上,差點崴了腳,他行屍走肉般的走到牆壁的穿衣鏡前,對著看了好久,他都不認識自己了。

心亂如麻,他盯著鏡子里面看,忽然一頭狠狠的撞向玻璃,一聲悶響,玻璃放射狀的裂開,放射的中心一抹血跡。

龜裂的鏡片映像出一個扭曲的杜雲峰,他雙手握拳,抵在玻璃上,無聲無息的趴上去,腦袋里轟隆隆的響,他想不明白,難道他愛上了一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