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在衣服兜里,早晚是要割破衣服的。
杜雲峰天生就是吃刀槍飯的,就像有些人天生內向,有些天生外向,都是胎里帶來了,命數中定好的。
要杜雲峰做個順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討生活?宋書棟打了個激靈。
風格差異太大,以至於他稍微想想,自己都說不過去,太詭異了。
宋書棟胡思亂想的時候,杜雲峰還沉浸在自己的迷惑不能自拔。
「那周瀾呢?他為什么追殺我?」杜雲峰皺起眉頭,一連串的發問,這些個問題天天卡在他心坎兒上,咽不下去,不問不痛快。
「他啊……」宋書棟回過神來,遲疑了。
他著實考慮了一番,杜雲峰和周瀾很要好,其實他是非常清楚的,至於怎么個好法,不用親眼見,就憑杜雲峰對自己那個德行,他也猜出來了。
但他不知道周瀾為什么突然翻臉,要將杜雲峰趕盡殺絕,推下懸崖不說,還開了要命的一槍,這還不過癮,滿世界的通緝他。
放下男女不論,殺自己的枕邊人,這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大概是為了讓杜雲峰繼續保持無欲無求的「清純狀態」,宋書棟也不想讓他那不太好使的腦袋思考恩怨交錯的高難度題目,他決定言簡意賅。
「他啊……你的仇人啊,周瀾可不好惹,手上人命無數,咱們出關就是為了躲他,他要弄死你,這你是知道的。至於他為什么殺你我也搞不清楚,我覺得肯定是你什么事沒遂他的意,他就趕盡殺絕了。他就是這樣的人,他以前也想弄死我,不過你沒讓。」
說完不放心的補充道:「你這輩子可別再遇見他了,不然你鐵定死他手里。」
杜雲峰眉頭擰的更緊了,這跟他心里的感覺不相符,有嚴重的違和感,至於怎么個違和法,他又沒有事實支撐,就得不出個站得住腳的邏輯結果。
他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可是周瀾確實在滿城的通緝他,宋書棟說的都沒錯。
「你見過他吧?」杜雲峰的疑惑化成最後一點希望,「他長什么樣?」
他一直很渴望想起那個人的樣子。
那張沒有臉的照片,無法具象化的想象或者痛恨,讓他的愛與恨虛浮動盪,無著無落,一腳踏空,連心都懸著。
「肯定見過,剛才不是說了,他想弄死我,手都掐到我脖子上了!」
宋書棟做了手勢,又趕緊攏好被子,回頭讓趕車的老伯快一點,今晚他必須得趕到山海關,不然就得荒郊野嶺過夜了,宋書棟在一團白氣中說,「衣冠禽獸!」
「嗯?」杜雲峰斜了他一眼。
宋書棟估計他理解詞語的能力有限,就進一步解釋說:「挺瘦的,不好看,神經病才會喜歡他那樣的!」
「嗯?」杜雲峰又一眯眼睛。
「就是吧,長的……不怎么好。」宋書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