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瀾,卻並沒有真的觸碰他。
只要碰上去一點點,他都要發瘋的。
他不是沒有欲望,相反,他的欲望很強烈,漲得他隨時要失去控制,他艱難的說:「但不是這個給法,我想要的不是這個。」
「你要什么?」周瀾問。
「你的心。」
周瀾沉默了半晌,冷淡的開口說:「早就沒有了。」
「我到底差在哪?」
「你管的太多了,」周瀾不耐煩起來,搡了賀駟的後背,「不要就滾,不要婆婆媽媽的。」
回身一撲,賀駟把周瀾壓在身下,任對方使勁掙扎,他也沒放開他。
周瀾的葯勁起了作用,氣力小了不少,他放棄了掙扎,賀駟一動不動的壓著他。
隔著凌亂的衣衫,賀駟如鼓的心跳傳遞到周瀾的胸腔,那是一個動情至深的年輕人無聲的告白。
「他不在了,你的心不能放在一個死人身上!」賀駟說,然後不等周瀾反駁,他接著說:「我可以等你把心回來,一直等,等一輩子都行,臨閉上眼的前一刻你答應我,我都知足。」
「來不及了。」
「來得及!」賀駟趴在他耳邊堅定的說。
周瀾困得睜不開眼了,神情冷漠,實話實說:「這輩子是來不及了。」
第二天一早賀駟就出發了,悄無聲息的,天不亮車子就出了門,加上開車的李國勝,車上就四個大人,一個還在呼呼大睡的小寶。
晨曦未明之際,一輛車子孤零零的車子駛出保安團,周瀾樓上的的燈亮著,卻沒出來送行。
賀駟在樓下站了許久,直到不能再等。
李國勝早上從樓里出來,只稍了一句話,團長說小寶的大名叫周奕,字之然。
熟信而慕之,周家家譜,到了之字輩。
南京的春天比北方大地來得早,剛過完年地上就有點泛黃,是青色萌發的前奏。
杜雲峰在身體上已經完全恢復到之前的頂峰時期,除了各種各樣的傷疤,他一身的腱子肉又重新長了回來,訓練完一扒衣服,皮膚緊致帶著汗珠,雕塑一般,具有雄性特有的美感。
身體恢復的同時,他那腦子也見好,時而清晰時而混亂的記憶攪合在一起,讓他時不時的想起點什么,但一細想又掰扯不明白。
有時候他在夜里醒來,睡意全無,剛剛夢里又出現了那個人。
那個人總是出現,有時候是個側影,有時候是正面,有時候是清純的少年,有時候是□□的青年,撕毀的畫片一樣,支離破碎的,全都不完整。
而各種感覺也混雜在一起,親切、冷漠、信任與不安全都有,唯一清晰的只有一點。
杜雲峰很明確這一點,就是熟悉,實在太熟悉,哪怕那些畫面支離破碎,各種感覺很分裂,他也能認出來都是同一個人。
這個人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沒有再和宋書棟說過這些破碎的記憶,因為直覺這是他自己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而宋書棟對他過往的描繪里,並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人。
不知道是帶著記憶在尋找類似的人,還是春天到了,而他正值壯年,當食堂後面的荒野園子里野貓夜叫的時候,他作為雄性動物最原始的本能掩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