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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行 金箍棒不棒 1248 字 2021-04-05

他是這一屆黃埔軍校中的佼佼者,出類拔萃。畢業時,學員分配去向都是黨國指定,不允許個人挑選,唯獨佼佼者,校方本著愛才惜才之情會征求意見。輪到杜雲峰時,他到對去向沒有提要求,唯獨提了附帶條件,他去哪,宋書棟就得去哪。

不為其他的,宋書棟在他眼里忠厚善良,還帶著點軟弱,不是個打仗的好材料,但是這身軍裝穿上了就得上戰場,子彈無眼,沒人護著,他撐得下來嗎?

他自己沒提去哪,別人提了。

張司令剛剛任武昌行營主任沒幾個月,又兼任了西北剿總副司令,委員長給的任務重大,自然也需要人才來執行。張司令帶著隊伍在中國繞著圈的跑,日本人打不到,東北回不去,還總被派出打中國人,心里自然就不痛快,不痛快次數多了,就想起當初談得痛快的小老弟了。

一個電話打到陸校,張司令親自要人了。

1935年春夏之交,杜雲峰和宋書棟兩個人背上行囊上路了,去了十分陌生的雲貴地區。

當時剿匪正如火如荼,杜宋二人到了軍隊里,連個像樣的長官都沒見到,就直接接到命令上了陣地。

從班長做起,帶著小兵往上沖,宋書棟扛槍跟著,一次次有驚無險的挺了過來。

純粹的追擊之旅,那流寇隊伍早就被打散了,就剩下一伙頑固的東逃西竄。杜雲峰出了雲貴,追進巴蜀的時候,就火線提拔成營長了,東西不是白學的,幾場遭遇戰,他的營調度有方,硬是把敵人逼得走投無路了。

身為北方人,見過高山大河,卻還是被眼前的巴山蜀水給震撼了,杜雲峰槍管頂了頂帽檐,說這山可真他媽的險,得長翅膀才能飛過去,我看這幫該死的能撐到啥時候,宋書棟說這叫「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杜雲峰坐在吉普車里誇,說的真好,宋書棟說李白說的,杜雲峰問哪個班的

宋書棟搖搖頭,杜雲峰雖然認了字,也讀了理論書,但是少年時沒學過的那些文化是徹底補不上了,時不時的要粗陋一番。

山再高,人還有腳,為了活命,那余匪也是豁出去了,常年冰封的雪山就往上登。

窮寇不好追,杜雲峰盤算著怎么減低己方的傷亡,還能把對方消滅,就在這時上峰來了命令,只管轟,轟到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地方去,讓這些成不了氣候的殘匪自生自滅去。

大人物考慮事情很宏觀,只要不是威脅自身的政治力量,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

宋書棟很高興,覺得終於可以歇一口氣,不用屁顛屁顛追著跑了,那都是汽車走不了的路,一車一車的運兵繞路圍追堵截,他顛的天天吐,一張瓜子臉都從南瓜子變成葵花籽了。

杜雲峰卻在暗地里搖頭,他說:「斬草要除根。」

「沒啥好擔心的,」宋書棟宅心仁厚的說,「他們都打散了,沒多少人了,去掉傷的病的,還能有戰斗力?」

杜雲峰盯著陰雲密布的天空,也問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不過他很快否定了懷疑,他很肯定自己的看法:「這么高的山這么寬的河都死不絕,一旦挺過來就更不好對付了,那時候再拾就麻煩了。」

宋書棟似懂非懂,看看他,又看看天,覺得杜雲峰可能是過於謹慎了。

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他們圍而不打地一路跟進了大西北,這一路他們還結識了很多戰友,黃埔是一張很有團結力的招牌,凡是里面出來就終身帶著黃埔軍校的天職感和榮譽感。

桂系、川軍里都有同僚,師兄見了剛畢業的師弟自然親切照顧,除了回寧地區的馬家軍那邊自成一塊,沒有黃埔系的人,杜雲峰豪爽愛交際的性格幫了大忙,這一路仗打了個朋友遍天下。

作為中央軍的小營長,他屢立戰功,進了西安遍風塵仆仆的去拜見張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