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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行 金箍棒不棒 1247 字 2021-04-05

等著。」

即使空城,飲酒也容易誤事,賀駟懂得,周瀾更懂得,不過賀駟進了縣衙三進的大院子,走進大炕暖烘烘的卧室,周瀾正在喝洋酒。

「哪來的酒?」賀駟心里一驚,劈手奪過來,「也不怕有毒?」

周瀾面色緋紅,心情大好,心思十分清楚,他笑笑:「賀班長,多慮啦!」

多疑如周瀾,怎么會不怕死呢。那酒是他從奉天帶過來的,統共沒帶幾瓶,走了半個月,他睡不好,又不敢吃葯,怕睡得太死,今天實在忍不了了,喝上一點,暖暖身安,安撫緊綳的神經。

從緊張周瀾尋死,到緊張周瀾被害死,賀駟的神就從未放松過。

周瀾笑吟吟的說了酒的來歷,賀駟也覺出自己有點老母雞似的,忒操心了。

他說明了來意,不過他沒說什么犒勞之類的,他只是說馬營發現了一批酒,大家都流著口水看著呢,不喝心癢癢,喝了也不多,如果派出一個隊加強周邊警戒,應該問題不大。

周瀾正心情大好,賀駟張嘴求情,不想駁了他的面子,沉吟了片刻就答應了,他說:「這也就是你來,換個其他人我給他大耳光。」

賀駟臉就紅了,好像真挨了耳光。

「團長,我錯了,」賀駟低頭,「我去把酒都潑了。」

拎著酒瓶子,周瀾戲謔的靠近他,帶著笑意:「算啦,你在幾個營長那邊自己掙來的面子,我不能給你撕下去,不然他們以後就只會叫你賀班長了。」周瀾抬手,隔空點點賀駟的胸口,補充說:「是吧?四哥。」

賀駟的臉更紅了,團長什么時候知道的呢。

「他們拿我開玩笑。」

「那幾個營長,」周瀾思忖著,拎著酒瓶,緩緩晃悠著,仿佛那是個高腳杯,行軍途中,沒那個條件,不過周瀾還是周瀾,他說:「老的老,辣的辣,他們能服你,說明你有你的本事。」

聽了這話,賀駟一時品不透褒貶,明面上是誇他有本事,但是不是也有說他不本分的意思呢?

他老老實實的站在方寸之間,任由周瀾以他為圓點慢慢踱步,好像一圈圈的研磨他似的。

「馬營長他們是看團長的面子,我是狐假虎威,他們對我客氣,那是團長你庇護我。」賀駟覺得應該平穩第一,這么說最安全妥帖。

「你是我身邊的人,他們敬你是應該的。」周瀾做了總結。

這句話,在賀駟的耳中四舍五入,最核心的幾個字他心領神會了你是我的人。

他心里一暖。

周瀾一直用他,不過給他的官職不大,只是個區區班長,但親口承認他是嫡系,這意義非凡。

一個愛憎分明的人,或者說愛憎過於分明的人,「他的人」那國的邊境線,是一道分水嶺,跨過這條線,就是天差地別的另一番天地,被他放在心上的人,無論是闖了禍,還是做錯了事,是有豁權的。

這么多年的暗中觀察,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嘗試,這種猜測判斷,他有信心是不會錯的。

擇日不如撞日,就在當晚,他驗證了關於豁權的猜想。

傳達了團長的命令,各守各崗,三營五營可以喝酒,每人記量,其他營的這次沒份,但等進了赤峰有大獎勵。

在老趙和老馬那邊,賀駟賺足了面子,當然喝得了頭杯酒,二兩的杯子,一片「四哥」的哄鬧聲中,他連干了三杯,大塊的肉撕了啃上幾口,他就沒心思停留了。

再回周瀾那邊時,周團長已經洗漱完畢,一瓶酒見底,正是渾身舒坦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