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靈鳳迅速的把話說完,然後拉扯著自己兄長:「既然主人您願意親自審問這個女人,那奴婢就告退了。」
閆靈凰一開始還不理解,然後突然就恍然大悟,曖昧的看了二人一眼,連忙一個鞠躬,兩人爭先恐後的離開,『咣當』一聲,把鐵門重重合上。
「……」
戚籠一臉無語,你當我是什么人,先殺其夫,再辱其妻,你們當我是曹操嗎?
可是英招女明顯當真了,滿臉驚恐的往後退,由於雙翅巨大,所以她穿的只是極單薄的外衣,被又擦又摔的,蠕動之際,春光乍現。
戚籠莫名的有一股燥火升騰而出,他的確是好幾年沒近女色了,但念頭一動,又在下一瞬被鎮壓下來。
一步踏出,落到對方身側,左手捏人道印,按在了對方的腦門上。英招女腦袋一痛,近一段時間的記憶,跟唱戲一般在腦中來來往往,演在戚籠的眼前。
其中最重要的一段記憶,便是最多還有三日,那位半神級別的厭火公就要降臨巨城。
而等戚籠打開鐵門後,這個英招女已經爛軟如泥,兩眼泛白,口吐涎水。
「幫我聯系皇城司的人,他們不是說要我親自去談判么,那我便去又如何。」
閆靈鳳趕緊點頭稱是,閆靈凰稍慢一步,目光往牢房中一掃,看到如同殘花敗柳一般的英招女,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這么快!?』
……
屠魔令依舊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而且形勢更加殘酷,因為能夠逃脫第一批屠魔行動的,都是屍武人中的佼佼者,他們因為失去了情感而格外冷酷殘忍,而且具有生前的智慧。
這些人中,不僅有極強悍的獨行客、還在團伙化、規模化,乃至軍閥化。
已經相繼有好幾支屍武人軍團在山北道上橫行,這種軍團有著極強大的傳染性,屠城轉屍,無邊無際,基本上只要肉身出現一丁點損傷,屍氣侵入心肺,那轉化的過程就無可逆了。
為此,百戰盟的軍閥頭頭們,已經損失了無數支精銳兵馬。
而這些慘重的代價最後證明,只有武人組成的精銳小隊,對形成氣候的屍武人進行斬首戰術,才能夠最終達成目的。
王牌才是關鍵!
然而,薛家下一代的王牌,公認的薛家小輩第一人薛白,正唉聲嘆氣,翻來覆去,一臉的痛不欲生。
剛剛從家族得到的消息,直接把他弄自閉了。
老爹又跑路了。
還帶著妹妹一起跑路了。
好好一個家,怎么說沒就沒了。
人生怎么這么艱難呢。
薛家十九叔急的直跳腳,「我說小祖宗啊,前線已經發出數次急報,你要再不出手,那些屍武人就要逃出包圍圈了!」
「人家要逃,十九叔你就讓人家逃嘛,閻佛寺的和尚不是說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好色即是不好色,不好色即是好色。」
薛白躺在馬上,手腳晃盪,一臉的生無可戀。
「所以逃就是不逃,不逃即是逃,十九叔,你這是著相了。」
「我……」
十九叔氣的要罵人,知道這小祖宗不靠譜,但沒想到這小子不靠譜到這種地步!
早知道就不把家族的消息告訴對方了。
「氣死我也!」
勸也勸了,罵也罵了,打…肯定是打不過的,最後十九叔一咬牙,自己抄家伙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歡呼聲從遠方戰場響起,原來是五閥聯軍在關鍵時刻趕了過來。
薛白不僅不激動,甚至還有點想睡覺。
「小子,你看上去很無聊嘛。」
『咚』『咚』中,一道渾身浴血的龐大人影走了過來,正是羅武皇,只是如今這橫煉怪物的皮膚表面,是大面積的燙傷和裂紋。
「咦?」
「碰上了個拳頭跟岩漿似的怪物,受了點輕傷。」
「不是輕傷吧,看你這傷勢,前輩你不是差點被人打死了么,」薛白依舊很實誠。
羅瘋子哈哈一笑,「我就喜歡你小子這性子,心如赤子,百無禁忌,上面有新消息傳來,八難的人出現在古戰場上,你小子的身手不錯,跟我去一趟吧。」
「沒心情,不想去,只想睡覺。」
「對了,還有一個新消息,閻佛寺那些和尚們全軍出動,似乎是要去追殺某個人,那人就在古戰場附近。」
薛白一躍而起,目光亮晶晶:「我爹!?」